陳劍飛側身閃過這一拳,左腿猛的彈踢,狠狠蹬在黃毛的小腹上,將黃毛踢的朝後退了三四步。
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陳劍飛已經衝上去抓住黃毛的頭發,將他腦袋用力壓下,然後一記膝撞打在黃毛的臉上。
“別以為我沒了武器就打不死你!”一擊得手的陳劍飛鬆開手,就覺得有人撲到自己背上,卻是其中一個妖豔女孩。
“去死吧!去死吧!”女孩嘴裏叫著,又是抓又是撓,黃毛趁機捂著鮮血長流的鼻子躲在一旁。
陳劍飛肩膀一甩,就把那個女孩從背上甩下來,可那個小三八還張牙舞爪,瞪著眼珠子,絲毫沒有停手的覺悟。
“奶奶的熊!”陳劍飛從來不打女人,這時候也忍不住給她鼻子一拳。
女孩鼻血直流,舒坦了。
陳劍飛隨即轉身,又撲上了旁邊黃毛的兩個小弟。
那兩人正在和揮舞掃帚的大春決鬥,哪裏料到黃毛哥會這麼不濟事,被陳劍飛這麼快KO,等他們反應過來,陳劍飛一記衝拳封了其中一個人的眼睛,又劈腿砸在一人腰眼,隻不過才三秒鍾,就解決了戰鬥。
三男兩女這下全部安生了,沒人敢再亂動。
“記住了,長個記性,以後不要再隨便去春風街的水果攤,要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陳劍飛踩著黃毛的胸口發狠道。
黃毛捂著臉都快哭了,“你到底誰呀你?”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陳劍飛!賣水果的紅姐是我老娘!”陳劍飛用大拇指著鼻子,臨走又踹了黃毛一腳,這才揚長而去。
後麵黃毛欲哭無淚,他這才想起來,今天早上去春風街轉悠,在水果攤隨便抄了一個蘋果啃了一口,那個賣蘋果的女人卻非要讓自己掏錢,自己當然不掏了,還順手掀了她的攤子,沒想到,報應在這裏。
……
“阿飛報完仇幹什麼去?”曹大春加快腳步,緊緊地跟在陳劍飛屁股後頭,他就知道隻要陳劍飛一出手,那黃毛小子準倒黴,誰不知道阿飛可是他們學校最能打的一個,何況還跟著老街振威武館的霍青師傅練過拳,吃過夜粥。
霍青師傅今年差不多六十歲了,據說他老人家是大俠霍元甲的後代,具體輩分無從考證,以前開過武館,可惜經營不善倒閉了,陳劍飛是他的關門弟子,聽說老頭很喜歡陳劍飛,把自己壓箱底的絕技都交給了陳劍飛。
“打完架當然是要去吃飯了,把你的女朋友芭芭拉叫上吧,我知道在西街有一家不錯的夜市攤,離她家很近。”
“好叻,飛哥你說喊她就喊她,雖然這幾天這丫頭跟我鬧別扭,不過看你的麵子我想她會出來的。”大春心裏很高興,又能借機會和女朋友化解矛盾了,嗯,阿飛還是夠兄弟,絕對是故意這樣做的。
陳劍飛臉上胡亂笑了笑,心中可不像大春那麼高興,因為他真心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隻是覺得有人欺負自己老媽,自己必須出手。
實際上,陳劍飛出身於單親家庭,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是他母親一手把他帶大的。母子倆一直以來相依為命,看到母親辛辛苦苦撫養自己長大,陳劍飛從內心深處想要做一個孝子,服從母親命令的好學生,以便報答她的養育之恩。
但是他性格火爆,容易招惹是非,再加上學習成績不好,就自暴自棄,不被老師和身邊的人所認同,連他母親都覺得他是“無藥可求”,是個地地道道的“壞學生”。
陳劍飛很討厭現在的自己,他內心深處渴望自己能夠變成一個優秀的,聽話的,乖巧的孩子---學習好,惹人愛,能夠讓老媽安心放心,讓她不再擔心,臉上可以經常露出笑顏。
可這是在做夢!
也隻有在夢裏,陳劍飛才能變成另外一個人,一個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
聰明,乖巧,不喜歡惹是生非,能夠得到母親和老師們的認可……
陳劍飛不知道,事實上他這種長時間的自我否定,很容易產生一種強迫性的精神壓抑,而這種精神壓抑時間一長,就會影響他對周圍事物和環境的認知,尤其麵對母親的“望子成龍”,他本身卻又怎麼努力都做不到,於是就在內心的潛意識中虛擬了一個聽媽媽話,聰明溫順的“自己”,
正如那句話所說:每個人內心深處其實都住著一個天使和一個魔鬼,隻是陳劍飛還沒把屬於自己的那隻“天使”或者“魔鬼”釋放出來。
就在陳劍飛胡思亂想的時候,三四輛警車打著閃燈,鳴著警笛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
“靠,前麵又出什麼事兒,這麼多警車?”大春急忙躲到一邊,看著遠去的警車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