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飛接過啤酒,看了一眼阮媚。
阮媚似乎有些變了,原本喜歡輕淡妝容的她,開始化濃妝了,尤其那原本彎月般的柳葉眉,被她用眉筆輕輕勾勒著上挑,隱約透露出一絲霸氣和煞氣。
“看著我做什麼?難道不認識我了嗎?”阮媚說著話,卻打開坤包摸出一盒煙,卻是那種細長的女式香煙,點燃,迎著夜風輕輕地抽了一口,姿態,慵懶,嫵媚。
“是有點不認識了,你還是原先那個阮媚嗎?”陳逸飛說道。
阮媚咯咯地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怎麼,你不喜歡現在的我嗎?”
“是的,不喜歡。”陳逸飛閉上了眼睛。不管是他,還是體內的陳劍飛估計都不會喜歡現在這個女王式的女人。
“知道嗎,你這句話是我聽到過的最自大的話。”阮媚說,“我,需要你喜歡嗎?”戲謔地望著陳逸飛,“現在的我不再是洗腳城的洗腳妹,也不是鼎爺身邊的花瓶。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是什麼人,又是怎樣的身份!”言語間流露出一股子掌權者的霸氣。
“的確,你很厲害。”陳逸飛不得不承認道,“不過你就不怕鼎爺知道你在背後所做的事兒?”
“是嗎?”阮媚再次咯咯笑起來,“上次鼎爺見你,你真以為我沒辦法阻攔嗎?不,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他見不到你,還有很多方法讓他變成聾子,變成瞎子,除了我允許的之外,他隻能聽到我讓他聽的,看到我讓他看到的。”
陳逸飛眼睛一眯,自己似乎低估了阮媚。
阮媚繼續放浪地笑著,“我之所以讓他見到你,讓他給你升職,原因隻有一個,我覺得你是個人才。阿飛,不要忘了,我們的諾言,互相幫助,一起成功。現在,你選擇,是繼續做我的朋友,還是做我的敵人?”阮媚用眼睛緊緊地盯著陳逸飛,等待他給出答案。
陳逸飛歎了一口氣,“你知道鼎爺在幕後一直做什麼生意嗎?”
阮媚靠近陳逸飛,臉頰貼近輕輕地對著陳逸飛吹了一口氣,說道:“當然知道。”
“那你還要做?”
“咯咯,這種賺錢的生意我不做也有其他人會做。怎麼,你什麼時候變好人了?你不是鼎爺的頭馬嗎?幫他做的壞事應該比我還多!”阮媚譏諷道。
陳逸飛歎口氣,“那麼好吧,希望你好自為之!”
阮媚輕輕地拉開和陳逸飛的距離,陽台上的風吹拂她的秀發。
“就算是說,你不幫我了?”
陳逸飛點點頭。
阮媚冷笑,“那麼好吧,我這個人不喜歡勉強人,但是希望你不要妨礙我,要不然,我不會念及你和我的情誼!”語氣中充滿殺氣。
陳逸飛將手中的啤酒喝了一口,“說實話,其實我不太愛喝酒。”說完,將手中的啤酒放在了陽台上,“還有,有空多花點時間來這裏看看鬼叔,他很想你。”說完,轉身離去。
身後,阮媚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變得冰冷。
……
“慘了,慘了!這妞越陷越深,怎麼辦啊?”潛伏在陳逸飛體內的陳劍飛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地嚎叫著。
“但願她能迷途知返。”陳逸飛緩緩地說。
“你幫幫她啊,怎麼說她也是鬼叔的女兒!”陳劍飛是個講義氣的人,不願意看到阮媚墮落下去。
陳逸飛搖搖頭說:“到了這時候沒人能幫她,除了她自己。”
“一定有辦法的,你想一想。”陳劍飛催促道。
陳逸飛思忖了一下,“也許,可以借助警方的力量,讓她收斂一些,至少不要陷太深!”
“那你趕快聯係啊!”
“好的,我這就聯係韓素雅。”
“慢著,不如讓我來,我和她比你熟。”陳劍飛急急忙忙地說。
“不用了,這種動嘴皮子的事兒還是我來吧!”
“那好, 不過你可不能對她動壞心思。”陳劍飛警告道,“我會盯著你的!”
“放心,我可不像某人那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