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動秦九鼎鬢角白發,露出一抹滄桑。
阮媚朝著陽台上的秦九鼎笑著招了招手,然後對身邊人說:“你們留著在這裏,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亂動。”
身邊人恭敬低頭。
……
別墅內,阮媚看了看四周。
書房亮著燈。
阮媚走進去,秦九鼎端坐在老板椅上,正在默默地看著她。
“老爺,出了什麼事情,這麼急著叫我回來?”阮媚嫵媚地笑道。
秦九鼎還是不開口,隻是用眼看著阮媚,原本渾濁的眼睛,漸漸變得銳利。
阮媚笑靨如花地走過去,然後看著秦九鼎,臉上的笑容漸漸凝結,忽地又變成另外一種怪異的笑容,說:“你知道了?嗯,聽說今天那個叫寸爆的來見過你。”
秦九鼎冷哼一聲,“你做的好事,阮媚!”臉上煞氣逼人。
阮媚卻咯咯地笑了起來,絲毫沒把秦九鼎的嚴肅放在眼裏。
“你還笑得出來?”秦九鼎大怒,拍桌子,站起來。
“我為什麼不能笑?”阮媚說,“我既然是你的妻子,就當然有資格過問公司的事情咯。”
“過問?你連問都沒問過我,就已經當上了集團主席,這還叫過問?我看你是想當武則天!”秦九鼎怒視阮媚。
“武則天?是又怎樣!”阮媚冷笑,竟然承認了。“你以為我和你訂婚是為了什麼?難不成真的看上了你?錯了,告訴你知道,我看上你的是權力,是你的財產!”
“放肆!你這個賤女人!”秦九鼎揚起手就要打阮媚。
阮媚卻直接抓住了秦九鼎的手。
秦九鼎身子虛弱,竟然晃動不得。
“大膽!你這個女人竟然敢……”
不等秦九鼎把話說完,阮媚已經甩開他的手,冷笑道:“你搞清楚狀況,現在的你不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秦九鼎了,你是個一身病痛的老人!如果聰明的話,就乖乖做我的傀儡,說不定我念及舊情,還會放你一馬。”
“怎麼?難道你連我也不放過?”秦九鼎氣得渾身發抖。
“嘖嘖!不要動怒嘛!你身子弱,要是再病倒了,我可怎麼給你那幫手下交代,還有你的寶貝女兒……”阮媚故意把女兒兩字拉長。
秦九鼎一口血湧上喉嚨,噴了出來。
“你你,你這個賤女人!你敢對月媛下手,我是……是不會放過你的!”
女兒秦月媛簡直就是秦九鼎最大的軟肋,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動他女兒一根毫毛。
阮媚咯咯笑了起來,做出一副目中無人姿態,掏出身上的紙巾,輕輕地幫助秦九鼎擦拭嘴邊的血漬。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隻要肯乖乖聽話,那個小丫頭就會安安全全,誰也不會動她;可是你要是不聽話,那麼她的安全我就可就不敢保證了。”
“你……你要是敢動媛兒,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秦九鼎扶著書桌,身子搖搖欲墜。
阮媚聲浪笑,“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輕蔑地把手中紙巾丟在秦九鼎的臉上,臀波乳浪地轉身離去,連看都不看秦九鼎一眼。
身後,秦九鼎劇烈地咳嗽,咳嗽出血來。
……
九鼎山莊內---
阮媚端坐在老板椅子上,輕輕地喝著咖啡。
旁邊諸葛蘇諂媚地上前,低聲對阮媚說道:“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個老家夥也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我們要防著他反撲。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船還有三千釘!”
阮媚將手中的咖啡放下,一直以來為了討秦九鼎的喜歡,她在家中都是飲茶,可是現在,這個家她是主人了,她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喝自己最喜歡的咖啡。哼,跟著那個老家夥久了,自己也差點變老了。
見阮媚麵無表情,諸葛蘇就又湊近一些,露出一絲陰森味道說:“要不,咱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個老家夥給---”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不可!”阮媚擺擺手,然後說:“我剛剛坐上主席位子,你也才剛剛收服和豐社團,要是現在他突然死掉了,一定會讓人起疑,到時候恐怕會很麻煩。”
諸葛蘇想了想,沒有反駁。
“那麼,還是先把他軟禁起來,最好就讓他呆在療養院不出來!”諸葛蘇陰陰道。
阮媚眼睛中露出一絲厲芒,“這樣還不保險,畢竟那老家夥做了這麼多年集團主席和社團大佬,根深蒂固,還有很多從眾,隻要他一出麵,說不定就能翻盤。”
諸葛蘇也皺眉起來,忽然說:“要不,把他的寶貝女兒秦月媛囚禁起來?隻要有了這個護身符,他秦九鼎就算是想要動手,也要掂量點!”
阮媚笑了,不用說,她其實早就想到這一招了,不過還是需要諸葛蘇親口說出來,畢竟她本人還是秦九鼎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