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省,鵬城市,回春堂---
“輕點!要命啊,我的胳膊斷了,會不會殘廢?”
醫館內,大頭魚哀嚎道。
“這個我可說不準,你們不如去大醫院看看,我這小醫館可救不了你們這樣的重傷。”有過交情的馬武爺依舊是那幅模樣,瘸著一條腿,給大頭魚的手臂安了夾板,打了石膏。
“我們大老遠躲到你這裏來,就是怕被人注意到,你讓我們去醫院,那不是找死嘛!”大頭魚忍著痛,對馬武爺說道。
“隨便你們!能不能治好,就看你們自己的命了!”馬武爺懶得和大頭魚打嘴炮,回頭又準備給陳劍飛肩膀上的傷口換藥。
“丫頭,你也別閑著了,我要給他換藥,你去後麵洗手間找條毛巾,在溫水中泡一下,然後把他的傷口擦拭幹淨。”馬武爺對守候在陳劍飛身邊的秦月媛說道。
這三天,躲在馬武爺的小醫館,秦月媛也算是吃了不少苦,不過她畢竟身嬌肉貴,從小到大都是被秦九鼎捧在手心裏,又怎麼會伺候人。
聽了馬武爺的吩咐,秦月媛就“哦”了一聲,然後去到洗手間。
洗手間很小,也很髒,前壁上更是一層層的黑色汙漬,還有黃色斑點,鼻翼中則是一股子揮之不去的尿臊味,讓她直皺眉頭。
看那橫在頭頂的繩子上掛著幾條毛巾,也不知道哪是擦臉哪是擦腳的,秦月媛隻好伸出指頭杵杵這條,碰碰那條,最後選了其中一條看起來最幹淨的,又拿了盆子去找熱水,在洗手間乒乒乓乓半天,這才把毛巾用溫水泡好。
出來的時候,馬武爺已經把陳劍飛肩膀上的傷口揭開,看到那猙獰的傷口,秦月媛沒有絲毫的害怕,隻是覺得心中一酸,眼圈發紅。
“別愣著了,趕快幫他清理傷口!諾,這是棉球和酒精,等你用毛巾擦拭完了,再用這些把他的傷口消毒。”馬武爺直接把手頭東西丟給秦月媛,“這種活兒還是你們女孩子幹起來合適,我一個老頭子眼花手抖,搞不好會出錯。”
秦月媛沒有說話,拿了溫熱的毛巾去幫陳劍飛擦傷口。碰到傷口,一陣疼痛,陳劍飛皺了皺眉頭。
“疼嗎?”秦月媛問。
陳劍飛搖搖頭,“習慣了。”
秦月媛動作很溫柔,很輕緩。
直到把傷口擦拭差不多,這才又拿起棉球和酒精幫忙消毒。這一次疼得陳劍飛直冒冷汗。
“還說不疼,騙誰呢。”秦月媛對著陳劍飛的傷口輕輕地吹了吹。
還別說,傷口頓時減痛很多。
“為什麼要救我?”
“不為什麼。”陳劍飛說,“看不慣阮媚和那個諸葛蘇。”
“以後呢,你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先避一避風頭了。”
“我不避,我要救我爸出來。”
“救鼎爺?”陳劍飛苦笑,“救你已經很難了,恐怕鼎爺身邊安排了更多人,說不定阮媚和諸葛蘇正等著我們去救他。”
秦月媛不吭聲了。
陳劍飛怕她忍不住出事,就說:“你別心急。鼎爺沒事兒的。阮媚和諸葛蘇還要拿他來演戲,暫時不會對他怎樣。”
“你也說了暫時,萬一他們……”
陳劍飛打斷她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你爸爸,不如這樣,等我把傷養好了再一起想辦法好嗎?”
秦月媛用美眸看了陳劍飛一眼,忽然湊過去,對著陳劍飛親了一下。
陳劍飛一愣。
秦月媛羞紅臉說,“你對我真好!”
陳劍飛沒有說話,而他體內的陳逸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一臉生氣地說道:“搞清楚狀況,你這個陳劍飛,你怎麼能讓她親你呢?你又不是我!”
“你也看見了,我是被動的,她是主動的。”
“被動你個ABC呀,不要以為我是斯文人,不會爆粗口。你是不是早有預謀,想要報複我,上次韓素雅親了我,這次你故意讓秦月媛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