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小姨還硬把人家的微信聯係方式發給了她。
“一定要主動聯係人家啊！”小姨囑咐道，“大學畢業了男朋友就越來越難找了，你不聽我的，以後肯定是要後悔的，知不知道……”
“……行吧。”
宋小沐有氣無力地打斷小姨的話，敷衍道。
然後，她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她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對麵的男人。
男人雙手合十，一副十分淡然的模樣。
她十分警惕地瞪著對方。
“你到底想幹嘛？”
“不幹嘛。”男人平靜道，“隻是看你資質不錯，而我們又恰好多出了一個網課的名額。”
“這是我的名片。”男人麵無表情地一翻手，不知道從哪兒唰地變出來一張純黑色的卡片，遞給宋小沐。
“哦……”
她低頭看向名片。
名片是純黑色的，上麵用燙金的字體寫著“林墨染”三個字。
名片的底端則寫著“新希望金仙網絡授課係統”，以及一個圓形的精致圖案。
宋小沐：“……”
人如其名，對方長得很俊美，名字也還挺好聽的。
問題是，他的頭銜居然寫著“黑無常”三個字。
……黑無常。
是她想的那個黑無常嗎？
男人扶了扶他的金絲框眼鏡。
“我們的網課可以試聽。”他微笑著說道，“在試聽期間是不收取任何費用的。試聽結束之後，我們才會收取一定的特殊報酬。”
一聽說報酬，一向反應遲鈍的宋小沐難得地立刻道：“我沒錢。”
“我們要收取的報酬不是錢。”男人嘴角微翹，“你現在沒興趣不要緊，很快您就會感興趣了。”
“……是嗎？”宋小沐盯著那名片，十分懷疑。
這真的不是什麼搞迷信的騙子集團？
男人扶了扶金絲邊眼鏡。
“那麼，再見。”
他簡潔地說完，就十分瀟灑地站起來一轉身，頭也不回地邁開大長腿，大步朝門口走去，濃墨般柔順的發絲在空中隨著微風飄散。
店內幾個女孩趕緊趁機偷拍了幾張他的背影，發微博朋友圈。
望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宋小沐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的洗發水什麼牌子的？
……
離開奶茶店之後，西裝男走進一個無人的小巷子。
他一翻手，就像變魔術一般，掌心裏冒出了一顆漂浮著的石頭，石頭通體都是透明的，中央懸浮了一小團明亮的藍色火焰。火焰隨著燃燒不時的發生著變化，照在男人白皙的臉龐上。
“目標人物已經接觸完畢，額外任務完成。”他說完就打了個哈欠。
緊接著馬上從石頭裏邊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哭腔，"大師兄，你擱哪兒呢？快回來吧!最近不是快要舉辦試練會了嘛，我們這幾天的勞動力都快被師父壓榨光了——"
男人聽了卻隻是十分冷淡的哦了一聲。
然後他就掌心合攏，石頭裏的聲音瞬間消失了，石頭裏藍色的火焰也跟著熄滅了。
男人再次長長的打了個大哈欠，一陣白光過後，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鈴鐺聲，男人的身形竟然瞬間消失了。
一隻黑色的影子在巷子中一閃而過，輕快地穿過樹籬，然後徹底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男人留下的氣息縈繞在奶茶店裏經久不散。
那氣息讓宋小沐想起了老家雨後的竹林，於是她不由得晃了神，望著手中的黑色名片發怔。
——真是怪事。
宋小沐還是頭一次出門遇到這種怪事。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又響了一聲。
她趕緊點開看了一眼，結果隻是運營商發來的廣告短信。
“……”
唉。
宋小沐不由得再次歎氣。
大學畢業之後，她一年多都沒找到一個特別穩定合適的工作。
一開始的工作才幹了不到半年就慘遭裁員，之後又在另一家公司遭遇了上司性/騷擾不得不辭職……
然後，眼下這會兒由於疫情導致了金融危機，各個公司都在裁員，她學的專業又不那麼吃香，所以投了上百個簡曆，結果還是各種吃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