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就成了愛人了？那要是多看你幾眼，是不是就能勝出小蛤蟆了，哈哈……”
薑羽的笑容顯得極為猥瑣，一個癩蛤蟆竟然真的愛上了天鵝，那麼這是天鵝的幸運還是蛤蟆的悲哀呢？
“那還是我很小的時候，有一次我仰望天空，它便來了。潔白的羽毛，輕盈的步伐，唱得一口讓我沉醉的歌謠……”
土蟾的眼睛透著向往，在最後兩息時間當中，心魔的眼神也變得極為犀利。它要土蟾這麼回憶下去，然後等十息一到結果就再無法逆轉。
“它唱過什麼呢？”
薑羽坐在玉床上：“你可以唱給我聽嗎？”
“它唱過一手有關水果的歌謠，你是我的小葡萄，不對，你是我的小橘子。不對不對，算了，唱得是你是我的小蛤蟆……”
“你想見她嗎？”
“想，甚至如果讓我陪著她，我願意放棄天妖的身份……”
土蟾眼神充滿了向往，在最後一息的時間內，還沉淪在自己的夢幻當中。心魔心情也很沉重，這些規則都是天地定下的，它不能去做任何的提示和警告。隻能靠土蟾自己，是生是死是留戀還是拋卻，一切都無法掌控。
但是看現在的樣子，結局就已經注定了，一息之間它如何能夠拋卻心愛的人？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放棄了天妖身份，而後天鵝並不接受你，你會怎麼辦？”
薑羽的一句話，好似晴天霹靂響在土蟾的腦海。的確，這是個它從來不曾想過的問題，如果天鵝不接受自己，那麼自己的這番鍾情究竟為了什麼？
“虛幻？泡影？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我不想放棄，如果有機會我願意去試試……”
突然仍舊在做最後的堅持，完全沒有在意十息已經悄然到來。
“即便它不接受我，我死而無憾！為了愛情，我覺得隻要我努力了，就無怨無悔……”
“終究還是被情所困，土蟾你失敗了。”
心魔聳聳肩，張開嘴，剛想說話，但是薑羽卻是搶先說了一句。但是聲音很大，讓心魔愣住了。
“如果你成了天妖，然後登上更高的位置，就可以騰雲駕霧了。然後通過自己的努力，找到它，這不是更好？你覺得是一個領主的影響大，還是一個天妖的影響大？或者說，你個安於現狀的領主，和一個勇往直前的天妖，誰才是天鵝的真愛？”
“轟隆隆！”
瞬間，最後一息過去的一瞬間，土蟾突然覺得腦子一陣轟鳴，緊接著卻是有些釋然的搖了搖頭。
“極有道理，那麼托你的福，薑羽我這一次應該可以成功。”
土蟾道：“當我成了天妖，以強大姿態和不世功業為為依托，我一定能夠得到它的芳心。當我位臨天妖，我許它三生三世十裏桃花，這才是正果。”
心魔最後一點點時間當中，對土蟾充滿了失望。明白跟天鵝的愛情現在不可能，但是你帶著一心要娶她的心意，又如何斬得斷凡塵？
“如果是我，我什麼都不要，我要一切虛無，要一切歸於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