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陳璿也是無辜的。”白潯道。
“等我有時間再說吧,這事也急不得。”閻京道,是不想這事影響到他和白潯的關係。
白潯隨意點了點頭,道:“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這事也不能拖太久,萬一她那邊出了事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閻京也有這個擔憂,如果沈落是內應,那至少陳璿是安全的,沈落不會對陳璿下手,如果沈霜兒是內應,那一切就難說了。
“對了,杜偉玨的事你讓冷血盡快去查一下,我看這杜偉玨也不簡單。”閻京道。
“杜偉玨平時忙著生意上的事,很少對杜可兒進行管教,這次酒會卻一反常態讓杜可兒隨行,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杜偉玨很可能就是鬼樓的另一個隱秘人。”白潯道。
閻京沉思了片刻,道:“離曾經說過,鬼樓的另一個隱秘人身份十分隱秘,就連楚修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如果杜偉玨真的是另一個隱秘人,那杜家也就不隻是表麵上這麼簡單了。”
“不過有一點,如果杜偉玨真的是另一個隱秘人,那他今天的舉動豈不是太過明顯?”白潯心中有著這個疑慮。
“這事暫時就先別管了,還是等調查結果再說。”閻京道。
沈家的事已經弄得很棘手了,現在又多一個杜偉玨,閻京真是快分身乏術了,不過他也知道,鬼樓弄出這麼多動靜來,就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一旦閻京的精神崩潰,那要對付閻京,也就是易如反掌了。
“嗯,這事我會讓大哥先去處理。”白潯道。
宮商離開之後,白縱橫表麵上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隻不過閻京和白潯都很清楚,宮商是白縱橫心裏的一道口子,除非宮商平安無事的回來,否則白縱橫心裏這道口子永遠都不會好了。
“嗯,時間也不早了,我去廚房炒兩個菜,你先去叫大哥一會兒來吃飯。”閻京道。
白潯點了點頭,走向了白縱橫的房間,閻京則去廚房忙活去了。
晚上吃過飯,白縱橫照常在院子裏喝酒,從宮商走後,白縱橫習慣了每晚在院子裏喝酒,但直到深夜都沒有一絲醉意。
閻京沒事的時候就去作陪,白縱橫也知道閻京和白潯擔心他,所以也沒說什麼,有些事一說穿反而大家變得尷尬。
“我聽說杜小姐對閻老弟是情有獨鍾啊,這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白縱橫忽然問道。
杜可兒喜歡閻京這事白潯曾經提起過,而且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端倪來了,隻不過閻京並沒有放在心上,在閻京眼裏,杜可兒隻是她的學生,而他也算是欣賞杜可兒吧。
“小姑娘涉世未深,哪裏懂得什麼叫喜歡,不過就是一時興趣罷了。”閻京道。
“或許杜偉玨帶杜可兒去酒會,隻是因為杜可兒呢。”白縱橫道。
閻京一愣,白縱橫這想法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杜偉玨知道杜可兒喜歡閻京,那麼杜偉玨知道他會去參加酒會,所以帶上杜可兒一起,這疑點也就不攻自破了。
“大哥的意思是,杜偉玨是為了杜可兒才帶她酒會的?”閻京問道。
“鬼樓行事向來嚴謹,輕易不會露出蛛絲馬跡來的,這次卻賣出這麼大個破綻,所以我猜測杜偉玨未必就是這個隱秘人。”白縱橫道。
白縱橫的猜測,似乎是現在唯一的解釋。
“這麼說來,杜偉玨是鬼樓另一個隱秘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閻京道。
白縱橫卻又搖了搖頭,道:“除了這一個可能,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杜偉玨也料到我們會這麼想,所以利用我們這種心理,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閻京皺起了眉頭,白縱橫的兩個猜測都有一定的可能性,但他們現在卻沒有證據證實,隻不過閻京潛意識裏倒是希望杜偉玨隻是出於對杜可兒的父愛,所以才有此舉動,否則,閻京恐怕再也不會相信任何陌生人了。
“這事就等查證了再說,倒是宮商,這幾天有沒有什麼消息?”閻京問道。
白縱橫仰頭喝了一大口酒,道:“沒有,我派出去的人全部跟丟了。”
宮商離開白家之後,白縱橫就一直派人跟著,一是想確定宮商的行蹤,二是萬一宮商遇到危險,還有人能保護宮商。
“那GPS有沒有被拆除?”閻京問道。
白縱橫當初在宮商體內置入GPS芯片,也是想隨時知道宮商的行蹤,這樣白縱橫心裏也才踏實。
“GPS一直顯示有信號,她並沒拆除芯片,但芯片受到幹擾,不能準確的估算出她具體的位置,隻知道她在西北一帶活動。”白縱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