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市gong.安局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內光線略有些昏暗,一輛警車內,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坐在駕駛的位置上,因為光線的原因,所以從外麵看不清楚男人的臉。
副駕駛的位置上是一個女人,女人的手裏握著一把短小卻十分鋒利的短刀,這短刀是她平時隨身帶著用來防身的,而此刻,這把短刀正架在男人的脖子上。
“你幹什麼!”男人低聲喝道,想伸手去打燃發動機,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男人一動,短刀霎時劃破了他的脖子,鮮血如注。
“你瘋了!”男人震怒的收回手,眼底殺機畢現。
“你為什麼要害我父母?”女人咬著牙問道,她剛才本來有機會將男人一刀斃命,但她還是沒有忍心。
不論如何,沒有這個男人,她或許十幾年前就已經餓死街頭,即使這個男人隻是在利用她。
“你的麒麟揭呢?”男人似乎這才注意到女人脖子上一直掛著的麒麟揭不見了,怒問道。
“我已經把它交給J.察了,你永遠都得不到它了。”女人道。
男人震怒,反手一把奪過女人手裏的短刀,順勢往女人心口刺了過去,男人的手法十分精準,隻要這一刀下去,女人必死無疑。
“嘭!”
停車場裏響起一聲槍響,子彈穿過車子擋風玻璃,擋開了男人手裏的短刀。
男人並沒有被槍聲嚇到,迅速掏出一把手槍抵在女人的腦門上。
“怎麼樣?”拚命跑來的閻京喘著粗氣問道。
“剛才那一槍隻是擋開了刀,他手裏有槍。”離道,槍口正對著警車裏的鴨舌帽男人。
此時,整個停車場四周都是聽到槍聲和命令趕來的J.察,停車場的出口已經被封鎖了起來。
“你已經被包圍,請放下手裏的武器和人.質,否則,我們即將采取措施。”宋慶華拿著對講機喊道。
警車的門被打開,鴨舌帽男人推著女人下車,雖然男人的大半張臉都被鴨舌帽擋住了,但閻京他們仍然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就是連環凶手案的凶手曾奇聖,而此刻胡塗正是他手裏被槍口抵著的人.質。
“你們有本事就開槍啊!來啊!”曾奇聖惡狠狠的喊道。
無數把槍齊齊對著男人,隻要宋慶華一聲令下,能立即把曾奇聖射成個馬蜂窩,但胡塗此刻在曾奇聖的手裏,他們不能拿胡塗的性命來冒險。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閻京朝宋慶華小聲問道,對於處理這種臨場的凶險場麵,閻京沒有任何經驗,所以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以靜製動,看他有什麼要求再說。”宋慶華道。
“不行。”離立即否決道,他們追蹤凶手追蹤了這麼久,即使現在有人.質在曾奇聖的手裏,她不會允許曾奇聖從她眼皮底下逃跑。
“離隊長是什麼意思?”宋慶華問道。
“即使要有犧牲,也不能放他離開這裏。”離直接道。
在離的認知裏,有些犧牲是必要的,何況胡塗本身也犯了罪,在這種時候,離選擇犧牲胡塗。
“不行!你不能這麼做,她是無辜的!”閻京立即反駁道。
離並沒有說話,她做事從來不需要別人的同意,她隻做她認為正確的事。
“我知道你們都巴不得我死,但是現在我手裏有人.質,你們要是不放我走,我馬上就開槍打死她!”曾奇聖冷冷喊道。
雙方僵持著,離的手槍已經上好膛,她隨時都可能扣動扳機。
宮商忽然走到離身邊,在離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離皺了下眉頭,猶豫了一下勉強點了點頭,宮商往後退開,然後繼續往左邊方向的位置走了過去。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馬上就打死她!”曾奇聖似乎看出來宮商的意圖,朝宮商的方向開了一槍。
曾奇聖不常用槍,所以他的槍法不算好,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和閻京他們耗著,而沒有選擇突圍。
對曾奇聖來說,刀才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他享受著刀片過骨的快.感,這會令他感到顫栗和興奮。
宮商並沒有理會曾奇聖,而是繼續往前走,離最佳的射擊點隻差兩三步,半途而廢從來都不是她的風格。
“我叫你站住!”曾奇聖往一旁挪了兩步,盡量避開了宮商射擊的位置。
就在曾奇聖轉移注意力和宮商周旋的時候,離瞄準了機會扣下了扳機,子彈飛射出去,直接穿過曾奇聖握槍的那隻手。
“啊!”曾奇聖慘叫一聲,順勢丟開了手裏的槍,但他馬上意識到,丟開了槍他將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所以他猛地一把推開胡塗,想彎腰去撿地上的槍。
但明顯,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