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邊的路燈散發出昏黃的光,微光透過樹葉,點點斑駁的樹影映在張夢茹的臉頰上,隨著樹葉的晃動,臉上的樹影也在飄飄悠悠地移動著。為這個美麗的女子帶來異樣動人的美感,看得蘇揚呼吸為之一滯。
張夢茹看到蘇揚忽然愣住了,可是目光一直凝視在自己身上,蹙了蹙眉,微微輕吟一聲,見蘇揚無動於衷,她又忍不住又把手裏的衛生巾往對方的手裏推了推,蘇揚身子一抖,這才回過神來。
蘇揚已經通過張夢茹有些皺著的眉頭看得出來她此時已經有些生氣,尷尬地笑了笑,不過冷不防一個想法忽然在腦海中浮現,一個好主意已經誕生了。
"對了,險些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你的小腹疼好點兒了麼?平時注意一下,別著涼什麼的。"蘇揚用轉移話題的方式,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蘇揚提問題的方式盡管使得張夢茹一時間愣了一下,然而出奇地奏效,對方畢竟是在關心自己,她也就微微點點頭,算是回答。隻不過臉上隱匿的愁雲卻怎麼也散不開,臉上的這一細微表情被蘇揚捕捉到了。
“看情況,她仍舊沒有從跳樓那件事的陰影裏走出來啊!唉,怎麼就想不開呢?莫非這件事的後麵有什麼重大隱情?”能讓一個人選擇天台跳樓,除了賭球失敗,看球心塞之外,也就是遇到了難以解決的事情了。
盡管學校沒有對張夢茹進行什麼嚴厲的懲罰,但是跳樓這件事已經在她的個人檔案裏留下了嚴重的汙點。不得不提的是校方對事件的打壓還是很客觀的,除了少數人會對這件事念念不忘,大多數人都隻是拿這個當做一個舊聞,一個陳年往事。
蘇揚很巧妙地避開了提問張夢茹跳樓之後發生的事兒,而後者也是默契地沒有提起那件事。兩人簡單繼續閑聊了幾分鍾,蘇揚害怕張萌萌著急,心裏產生了想要快點兒把衛生巾交給對方的想法。巧了的是,張夢茹和張萌萌同在一棟寢室樓,蘇揚與她順路。
"你這個周末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幫個忙。"蘇揚一邊走一邊說道,心裏卻在算計著怎麼能讓張夢茹接受邀請,而這件事,甚至能影響張夢茹今後的人生走向。
"可以啊,但是~"張夢茹是蕙質蘭心般的女孩兒,笑著說,“好端端的,怎麼忽然要我幫忙了?能稍微透露下是什麼事情嗎?”
蘇揚衝著張夢茹聳了聳肩,攤開雙手,笑著拒絕,“無可奉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見張夢茹的表情不太自然,蘇揚語氣誠懇,態度真摯地說:"人生處處都有驚喜,今天能遇到你是驚喜,上次在公交車裏遇見你也算是驚喜,而且重要的是咱們還是校友,所以,找你幫個忙的話,我相信你不會拒絕我的。”
見蘇揚言之鑿鑿的樣子,張夢茹覺得有些好笑,誰給你的勇氣對自己這麼有信心的呢?
“其實,我是想帶你去吃一頓鴻門宴!”蘇揚話鋒一轉,決定還是把事情說出來吧,以避免眼前這個小妞兒心裏會害怕。
"鴻門宴?怎麼說。"饒是張夢茹聰明,她依然想不出眼前的這個小男生會給出自己什麼驚人的答案。
"周末你出來就行了,到時候你看我的表演就行,絕對會讓你心情舒暢,比平時多吃兩碗飯。"兩人已經走到女生寢室樓下,蘇揚和張夢茹約定在周末上午十點在校園的門口見麵。
張夢茹回到寢室的時候,蘇揚在女生宿舍樓下等著張萌萌。
"剛才那個女孩兒是誰?"在蘇揚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張萌萌從宿舍樓裏走了出來,與她同行的班裏的一名長得還算可以的學生,至於名字,蘇揚記不清了,隻是那個女生唇角的美人痣很是惹人注目。
聽到張萌萌質問似的語氣,蘇揚感覺她現在跟內分泌失調的大媽沒什麼兩樣。大姨媽來了,心情肯定不會好,幸好她長得貌美如花,不然這脾氣,鐵定暴躁地跟母夜叉不相上下。
蘇揚沒有直接回答張萌萌的問題,隻是把手裏的衛生巾在張萌萌的麵前晃了晃,一邊晃一邊說道:"你在說什麼?我已經把這個大型的創可貼給你買來了!你看看,你裂開的口子能不能被這個創可貼蓋住~”
“你想死啊!”張萌萌見蘇揚調戲自己,立刻衝了出去,手裏揮舞著大型創可貼,邊跑邊喊道:“給我站住~”
此時,張萌萌的室友望著那猶如在進行著老鷹捉小雞遊戲的張萌萌和蘇揚,眼神中充滿了奇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