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永元皺眉嗬斥道,“傑明,你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借著今日,我倒是要問問當家的,憑什麼這個女人可以當鏢頭,我段傑明為鎮南鏢局走南闖北,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卻不能當鏢頭,我不服。”段傑明站了起來,大聲地頂了回去。
“段大哥,你喝醉了,快坐下,怎麼能這樣和當家的說話?”有人趕緊勸解道,一邊將段傑明按回座位上。
段傑明醉意正濃,推開勸解的人,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怒喊道,“你少在這裏假惺惺了,我段傑明對你們掏心挖肺,你們怎麼對我的?十幾年來,她哪一點比我強?你們說呀?”
“夠了,段傑明,你還分不清狀態嗎?靈雨的武藝與頭腦都比你好,這個鏢頭她當實至名歸。”祝永元喝道。
段傑明怒氣衝衝地將酒杯摔到地上,咆哮道,“武藝比我高?哈哈,真是可笑,她是我段傑明一手教出來的,她的武藝比我高?這話誰信?對,她頭腦是比我聰明,我隻會傻傻地替你的鎮南鏢局出生入死,她呢?要不是建明喜歡她,她能當上鏢頭嗎?”
旁邊的陸暖雨偷瞄了弘靈雨一眼,弘靈雨默默地坐在那兒,深邃的眸子裏將自己的情感層層掩埋,不讓任何人看透自己的心思,也不出言替自己辯解。
“段傑明,你過分了,還不給我住嘴?”祝永元氣呼呼地說道,“讓靈雨當鏢頭是我的意思,不關其他人的事,你休要撒潑怪罪別人。”
眼見鏢局的當家人發怒,幾位鏢師當即上前,將段傑明架起,又是拖又是拉,好不容易才將段傑明拉出了酒樓。
“二位,鎮南鏢局的私事,讓你見笑了。”祝永元滿懷歉意地說道。
陸暖雨擺擺手,隨後重新落座,說道,“祝當家見外了。”
經過這麼一鬧,大家不再繼續喝酒,改喝茶了,祝永元是個酒桌好手,很快便又將酒桌上的氣氛搞得活躍起來,這一餐吃了許久,大家才吃完回去。
到了晚上的時候,鏢局裏有鏢師急匆匆地跑了回來,在院子裏大喊道,“不好了,段大哥在賭場被人打了。”
鏢師這麼一喊,大家紛紛聚攏過來,詢問事情的詳細情況。
“我剛才出去買東西,路過賭場的時候,看到段大哥被人家群毆,我勢單力薄,不敢上,所以跑回來叫大家過去。”
祝永元聽到鏢師這麼一說,其蹙眉猶豫了一下,而後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大家夥一窩蜂,出了鏢局,往賭場而去。
陸暖雨與劉覓柔麵麵相覷,劉覓柔說道,“要不我們也過去看看?”
陸暖雨點點頭,而後兩人也跟上了鎮南鏢局的人。
到了賭坊附近,陸暖雨與劉覓柔二人見到段傑明正卷縮在地上,賭場的人對其拳打腳踢。
最先出手竟是弘靈雨,弘靈雨三拳兩腳,賭坊的人有一半被弘靈雨打翻在地上。
賭坊老板抬頭看到祝永元,冷哼一聲,“祝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來拆館子?”
“陳老板,光天化日之下,我們鎮南鏢局的鏢師被你們群毆,我們隻是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祝永元說道。
“段傑明這個王八羔子喝了點貓尿(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來我們賭坊鬧事,輸了兩把就罵我們賭坊出老千,不打死他算給你祝老板麵子了。”
祝永元皺眉,心中起火,但是其表麵依舊保持沉著,不動聲色,淡淡地說道,“你們打也打夠了,現在我們可以把人領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