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的宣判仿佛還浮現在耳旁,左婧雙手忍不住的顫抖,這一次,爺爺是真的被判了死刑,那自己呢?這個世界便隻剩下了自己嗎?!
不知不覺間,她居然停下來腳步,看著法庭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仇恨,眼底的血絲濃密,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睡過覺了,左婧整個人形容枯槁,完全沒有曾經風采照人的優雅,剩下的隻有瀕臨崩潰的歇斯底裏。
不,憑什麼這一切都要她一個人承擔,就算是自殺,她也要找一個墊背的!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便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一頭礙眼的自然卷真是看了幾百年都覺得惡心!
就憑她那樣一個貧民女,居然能夠從自己手中贏走了阿正,她不相信,但她更恨她!她也要她方小嘉嚐嚐,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要她陪她一起下地獄!
……
傍晚時分,廖南正終於如釋重負般的從法庭裏走出來。
看著天邊火燒雲正燃的熱烈,好像一團有生命力的火焰一般,將半邊天空都染成血紅的顏色,看的讓人有莫名的心悸的感覺。
“回哪?”葉添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廖南正上車。
“回家。”廖南正沉沉的吐出這兩個字,他倚靠在車窗上,隻覺得連日來的疲勞在放鬆的一瞬間全都開始侵蝕他的感官。
肌肉很酸痛,太陽穴在突突的飛快跳著,因為一天都沒有吃飯的緣故,腹部也有隱隱的疼痛感,脊椎更是好像錯位了一般,讓他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他現在隻想回家。
“開快點。”他看著葉添不緊不慢的樣子,忍不住催促道,果不其然換回了葉添多嘴的調侃,“唉呀媽呀,這麼想回家找老婆啦?”
“哼,”廖南正懶得理他,冷哼一聲道,“怎麼?羨慕?那你也找一個啊。”
葉添聞言忍不住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某個人,然後果然如願的看到一個木頭麵無表情。
……
也罷,木頭就木頭吧,總比那些哪裏的哥哥弟弟都能勾搭一腿的放心多了。
雖然是下班高峰期,但葉添憑借高潮的駕駛技術,還是風馳電掣一般的將歸心似箭的廖總安全送回了家。
“回見。”廖南正甩下兩個字便瀟灑的出了車廂,走進了公寓大門。
“小樹林,我們今晚去哪呢?去你家還是我家?還是不如我們玩點別的?”車廂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葉添又開始不正經的動手動腳起來。
小周將他的鹹豬手拍掉,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向廖南正剛才進入公寓的方向,好像在想些什麼。
“拜托,現在已經下班了好嗎?工作狂周先生,你要不要這麼心係廖總,你這勁頭什麼時候要是能用一分在我的身上,那我可真是心滿意足了!”
“我總覺得怪怪的,好像什麼事情不太對勁一樣,葉添,你沒感覺嗎?”小周神色間染上一層擔憂,他回過頭來問道葉添。
“什麼奇奇怪怪的,我看就你最奇怪!不管了,今天去我家就這麼定了!”話音剛落,葉添便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此時此刻,廖南正靜靜的站在家門口,看著整整齊齊,卻空無一人的房間,心裏的異樣感覺愈發濃烈了起來。
不僅小嘉不在,就連蘭姨和寶寶都不在了!
他緊鎖眉頭,正準備掏出手機撥通電話時——
“啪——”距離他不遠處的電視機突然自動開了。
廖南正疑惑的看著電視機,裏麵出現了一團黑暗,好像還有若有似無的細碎聲音,卻讓人一點都看不明白,這究竟是在幹什麼。
廖南正有些心煩意亂,拿起遙控器就準備關掉電視機,誰知屏幕上卻忽然出現一個被綁在一陣木樁上的身影,隻是因為周圍環境太暗,所以並看不清那個人是誰,隻是根據剛才一晃而過的身形來看,應該是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卻讓廖南正好像有幾分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