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終於無須與他人共享,獲得屬於自己的真正肉體。我定要把女媧除之而後快,順者生存,逆者不留,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哈哈哈。”雖則血流如注,可他仍是一臉滿足,隻因這就是他蒙昧以求的自由與快感。
“呸!果然下賤!”出聲抗議,可林雪兔真正在乎的卻是吳鹽慧的一舉一動。
以為勝卷在握,吳鹽慧放心的挾食桌上的蟹黃包子,包香四溢,蟹黃顆粒黏附包身,入口則溶,她第一次有了笑容,道:“好吃,太白樓的蟹黃包子果真名不虛傳!血蛇,你的大麻煩已經解決了吧,我們可以回血蛇宮了嗎?”
抬起吳鹽慧精致下巴,血蛇語氣輕佻,道:“當然行啊,小可愛,我們這就回去吧。”
就在血蛇準備回去之際,吳鹽慧突兀拉過血蛇,親上眼前厭惡的嘴唇,雙舌交纏而纏眠,由憎恨到主動,說不出口的陰謀暗帶洶湧血腥,吳鹽慧之吻豈會免費?
良久,終於雙分的雙唇帶出一絲曖昧,吳鹽慧笑問血蛇,道:“有毒的蟹黃包子好吃嗎?”
暗中注視她舉動的林雪兔終於笑開,帶上淒涼,卻終於放下心中糾結,道:“姐,我很欣慰你是真心喜歡大哥,可惜他已經死了。”
對於林雪兔的醒悟,她亦於死前釋懷,道:“你總算理解就好,可我也要告訴你真相:其實我們並非親生兄妹。可我從來不悔,一如你愛無雙,一切真愛從無道理。可我知道你其實痛恨的並非我們兄妹相戀,而是我們卑鄙了。可你知道嗎?犯罪若吸毒,一旦吸食過聰明人的腦髓,我就欲罷不能,再也變不回從前那善良的我了。我是真的很想一吸再吸,隻有在吸食腦髓時,我才感覺到自己的真正力量,那強大若神坻的超能力,愉快得讓我直想飛翔。這是你們這些良民永遠也不能理解,也理解不來的事。你一生又犯錯了幾何?”
“如今你大哥已然逝世,徒留我尚在人間,我突然累了,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再怎麼反抗,我也絕對敵不過天意。所以,你死了,血蛇。”
語畢,吳鹽慧臉色發青,五竅開始溢出鮮血,她看向血蛇,鄙視道:“你殺了周文,所以我用自己的生命殺了你。血蛇?嗬!我就要你活生生見血封喉!”
吳鹽慧手中短刃一現,就著血蛇胸前劃去,隻是他嘴微勾,臉上是完全看不出來的沉默。他徒手以血肉之軀格擋她的利刃,懶管手上鱗片被短刀揮割成碎。徒手捏架吳鹽慧脖子,血蛇一陣揪心,當你愛的人狠心背叛於你,那心的傷痛又該由何人來承擔?
“小時你曾放生一尾小紅蛇,如今這小紅蛇就著放生於你,讓你腦髓深埋我心,成為我唯一的心頭血。”
吻上她,疼惜卻不舍,可帶上更多的狠心,他愛她若初見。正因如此,他要她窒息!掙紮不休的她終於放棄,朦朧中仿佛見著周文的到來,他們回到最初的快樂時光,那時的他們並不富裕,簡單卻開心。他會拿著一束鮮花,呆立在巴士站,等她放學,那時的他們尚未嚐過腦髓人肉,生活簡單而快樂,可惜時光永遠不會倒退。
吳鹽慧流下一滴懺悔的眼淚,她滿足的閉上雙眸,身子輕若浮雲,爾後飄逝於虛空。她所有的氣體逐漸凝聚成一圓形珠子,鄭重的落於血蛇掌心。血蛇珍惜的把珠子放入錢袋內,仔細收藏。
“我愛你,吳鹽慧,我曾經深愛過你。對不起,未來的我還會繼續的偷愛著你。至於周文的靈魂,他其實已經和我整個融合。可你別擔心,我會把他吐出來,讓你們成雙成對。”
仿若就愛重複,血蛇再次打開錢袋,珍惜的吻上圓形珠子。嘴輕啟,一相像圓珠緩緩自血蛇口中吐出,於他手掌心成一雙。縱揪心,血蛇仍柔聲問道:“鹽慧,你開心嗎?你們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