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尚且年幼,若無良人教導才是對西川不顧。”
葉初陽顛笑:“良人?難道你要鳩占鵲巢?”
“難道不是你拱手相讓嗎?”平樂挑眉。
“什麼意思?”葉初陽臉色一怔。
“王宮內的極盡奢華,你不能享受,卻要去那偏遠的安穀寺……”
“原來是你,是你造謠的!”
葉初陽臉色瞬黑似瘋了一般朝平樂撲去。
好在平樂及時躲避,葉初陽被士兵重新壓製跪地。
“千算萬算,我萬萬沒有想到你能活著回來,祁平樂你命可真的大啊!”
“我永遠忘不了十年前你害我墜入湖中,那生死一線之際,若非祁鳶救我,怕是我早就成那河中魚食了。”
“十年前殺不了你,十年後你依然不死,你和孟玖笙簡直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克星!”葉初陽朝她怒吼。
“你既已承認罪責,那便按西川律法處置,就地行刑!”平樂命令下達。
“祁平樂,你不能殺我,我是新王生母,你不能殺我!”葉初陽看到士兵手中的長刀,頓時慌亂,連忙後退大喊。
“你若殺我,我便把你和朝運的醜事說出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當西川太後!”
平樂臉色一頓,令道:“住手!”
士兵隨令停步。
平樂朝葉初陽走近緩緩蹲下看向葉初陽,麵色隱忍道:“你若敢說出半分,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話音剛落,承生帶著兵馬趕到這裏。
“參見王上!”眾將齊喊,震徹深林。
葉初陽一見承生忙喊:“承生,快救母後!”
承生目不轉睛的看向平樂,隨後下麵朝她道:“兒臣恭迎母後回城。”
葉初陽瞪大了眸子,難以置信的望著承生。
“承生,你在做什麼,我才是你的母後!”她急啞了嗓音痛喊。
平樂看向承生:“你的生母所犯死罪,但念你貴為西川之王又能公私分明的麵上,我便饒她一命,但她以後都要待在安穀寺中,眾生不得回城!”
承生望了眼葉初陽,垂眸道:“是…”
“承生!承生!”葉初陽怒吼,可承生終未回頭。
……
許多年後,平樂問承生:“當初你為何不替她求情?”
“她生我,養我,可從未愛過我,我隻不過是她為了完成報複的工具罷了。”
“可她終究是助你當上了西川王上。”
“所以縱然我知道她身負多條血債,最後還是歸順母後留她性命。”
……
因平樂的出現,孟玖笙和祁澤禦也不再執意攻下西川,而是待西川安定之後返回了嶽國。
一路上,孟玖笙獨自駕馬在前,祁澤禦駕馬在後,兩人默不作聲。終於祁澤禦忍不住快上前去,抓住孟玖笙的腰肢將她抱到自己的馬上。
“你幹什麼?”收到驚嚇的孟玖笙大呼。
祁澤禦一笑,收緊馬韁快速奔馳而去。
“祁澤禦,你放我下來!”孟玖笙大喊。
祁澤禦不顧她所喊,帶她來到一片密林中,他停下馬看向她問:“若放下你,你是不是就再也回不來了。”
孟玖笙一怔,沒有回答。
祁澤禦將她摟在懷裏輕聲道:“這十年來虧欠你的,我將會用一輩子來償還。”
孟玖笙神色漸變柔軟,垂眸道:“我從未真正覺得你虧欠我什麼,所有的脾氣都隻不過是同自己的賭氣。”
“記住,往後你的身邊一直有我。”
兩年之後
嶽國皇宮內的一聲嬰兒哭啼伴隨著大赦天下一同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