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從王後們來到島上開始,就沒有回過自己的房子。山洞裏溫暖幹爽,空間又大,所有人有遷就著這個天之驕女,於是長樂就在唐王書房隔壁選了一個套間。外間是她的宮女隨從,她的閨房就在裏間。
李正這段時間開始為孩子謀劃著快樂童年。十來個孩子,就成了一個幼兒班,教育問題日益緊迫啊!可不能搞成傳統的私塾教育了,咱要搞素質教育,快樂教學。於是就從老大李琳開始。
首先,咱不搞填鴨教育,咱不識字,咱唱歌!兒歌很多,把個李琳整天逗弄得笑嘎嘎的。月兒的四個丫鬟裏,青兒年紀大些,留守在唐王府,已經是長安店鋪的掌櫃了。葉兒和翠兒分別侍候著兩個王妃,首席大丫鬟雁妮一直跟隨在唐王身邊。
雁妮是從李家灣開始就跟在李正身邊的,所以眾王後王妃誰也沒敢把她當做陳月兒的隨從陪嫁滕妾。至於雁妮四小姐妹的得寵,誰也沒有發表反對意見。青兒出任唐王府掌櫃,掌管大量財務人手,眾女也沒有誰貿然反對,她們看出來了,唐王就是把她們當做李府姑娘養著,將來自己的成就不一定會超過四女。
有後宮就有爭風吃醋,就有爭強好勝。好在李正把監管權力製度化,由唐王府長史負責。所有征兆都在可控範圍之內。李正無暇顧及這些代表家族利益的王後王妃們之間的較量,他正忙著給孩子們編寫教材。
李琳會說簡單詞語,李景安、李景居、李婷都是七八個月,正在牙牙學語。人家懷孕期間就有胎教,咱已經晚了。
一堆小把戲很是吸引長樂和雁妮等一班女孩,整天逗逗這個,哄哄那個,不亦樂乎。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裏,......”幾乎不用修改歌詞,直接使用。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 ...”。
“一隻哈巴狗,臥在大門口... ...”。
“小白兔乖乖,... ...”。
歌調搞怪,歌詞新奇,完全不類這個時代的兒歌或催眠曲。王妃們哪個不是琴棋書畫精通之輩,連雁妮等人也和那些歌姬學習,能獨立識譜彈曲兒了。這些兒歌被立即整理一番,要結集出版。長樂公主當然要全程參與,還很熱心地跟進著,要唐王繼續想想。
安樂窩最能消磨英雄氣誌,李正似乎沉溺於溫柔鄉裏,連續幾天就和孩子們廝混在一起。
雁妮已經十六了,有著唐王府的夥食優勢,身體發育已經成熟。對於這個十三四歲就成婚的時代,她們已是大齡女性了。要不是屬於唐王府,急需增加人口數量要求的官府也許要問責了。而唐王府的唐王貼身丫鬟,是不可能放出去的!早晚她們都是唐王的侍姬。也許,她們會被當做禮物送給某個人的。盡管唐王年輕又體貼下人,她們雖然有著很多的機會,她們還是對自己的前途未來很是擔心。
陸樹威已經對雁妮不報任何希望了,自從小白狼事件後,雁妮已經不再正眼看他了。他隻好沮喪地向周圍大小將官挑戰,發泄自己精力,一個不行就挑戰一隊。
眾女人前笑靨如花,大方得體。私下裏,李正承受著她們幽怨的目光。李正對雁妮說,太小了!你們年紀身體都小,過早有了孩子,對大人小孩都不好。自從盧明月懷孕後,隨李正出行的雁妮不止一次向李正展示自己的小胸膛,抱怨說,盧王妃還沒有我的大呢!搞得李正很是被動。
說著說著就到了新年!
除夕之夜,自然是唐王府聚宴,漂泊在外的人們不再講究什麼祭祀禮儀,除了值班巡邏的人之外,所有的軍民官兵盡情歡飲。
唐王府把程家、李績家邀請過來,李瑜夫婦、李元昌、褚遂良等人自然就是在唐王府聽差,也早早到達,邀請來的還有金唐灣大營的軍政官員,世家代表和一些掌櫃,還有一些表現突出的基層人員,就差給他們發個勞模代表胸花了。李正要搞的就是新年聯歡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