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裝貞潔烈女了?”
皇上隨手抹去唇上啃咬時不慎沾染的血跡,冷冷的著。
雲錦不甚在意的笑笑,柔荑輕撫上男子的臉龐,溫柔回答,“皇上忘了嗎?我本就醉花樓出身,醉花樓是什麼地界,日日夜夜醉生夢死的,您還不清楚?”
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雲錦笑的孟浪無比,指尖輕抵男子的唇,將頭湊過去,輕輕點吻著男子的脖頸,含糊不清的喃喃道:“況且,我又何曾裝過貞潔烈女?”
溫熱的氣息同細碎的吻一起點在脖頸上,男子厭惡的移開身子,盯著雲錦像是什麼惡心的東西,咬牙切齒,“果然妓子就是妓子!”
話罷,立即甩袖而去,似乎一分都不想在這多呆。
數日未見的兩人不歡而散。
雲錦後背抵著牆緩緩下滑,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鬆開緊握的拳頭,這才發現手心早已濕的不像樣子,不緊張是假的,她在賭。
賭皇帝的疑心。
自徐子航帶著半分疑惑試探她的時候,雲錦就有些心涼,她沒想到在她祈福的日子裏,徐子航竟然在查她的身份。
雲錦不敢露出遲疑,加之本就沒有多少情緒,所以,她可以鎮定的與徐子航對峙。
一眼一語中,竟得知徐子航並未告訴別人。
來也是,不過是他的一個不知為何的猜測,徐子航怎麼敢告訴旁人?
若是真的,倒也罷了,鏟除禍患,算得大功一件。
倘若是假的,汙蔑後宮美人雖不算什麼,便是另外欺君之罪也足矣扒了他的皮。
一家子妻兒老,徐子航不敢拿命賭,賭贏了即便有些好處,也算不上賭輸的要命事。
雲錦與他不同。
若是被揭穿,雲錦絕不能活著走出皇宮了。
雲錦不是獨自一人,她還有錦年,她不能死在這裏。
她要想辦法自救。
一觸即發之際,雲錦瞥見了緩緩走過來的皇上。
徐子航背對著道路,自然什麼都不知道。
唇角的笑意倏的放大,雲錦踮起腳尖,眉目含情的貼在徐子航耳邊低聲話。
從皇上那邊看起來像是,雲錦主動靠在徐子航肩頭,兩韌聲耳語,不知了什麼,雲錦笑得燦爛。
這幾日皇上本就冷落了雲錦,他想著雲錦有些恃寵而驕,竟然帶頭欺辱茹,便賜了個高位給茹。
又覺得雲錦有些不是高地厚,怕是都不將他放在眼裏了,幹脆晾了雲錦幾。
哪知,雲錦就真的未曾主動來找他。
思來想去,皇上覺得不是這麼個辦法,幹脆決定去他找她。
剛出令門,門口守著的順子就雲美人過來了。
皇上找了半都不見,終於在這個邊角出看見了應該早已離去的徐尚書和雲錦。
兩人距離極近,雲錦整個人都快貼在徐子航身上了。
又想起雲錦的出身,怕是秉性使然。
不由得怒從心起,皇上快步上前,狠狠抓住雲錦的手腕,拉扯著離開。
手頭的力氣大了些,握著雲錦纖細的手腕,皇帝的怒氣衝,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整個握碎。
終究還是不忍心,皇上泄憤般的啃咬紅唇,冷冷的質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