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您來了,”太監老遠就看見徳公公帶著一行人緩慢的走過來,慌忙跑過去迎接,步伐太過急促,被地上石子絆了個踉蹌,差點一頭摔在地上。
徳公公冷冷的應了聲,不動聲色的避開撲過來的太監,“你幹娘呢?”
“幹娘在那同別人話呢!”
順著太監手指過去的方向,徳公公能夠看到潘娟很開心的正與別人著什麼,不知兩人談了些什麼,她的臉紅紅的,順著耳朵一直紅到脖子根。
潘娟正與徐芳芳的開心,一抬頭就見徳公公慢吞吞的走過來,臉上的笑意更盛了些,大幅度的衝他招手,怕他看不見自己,還將兩手攏起放在臉前,大聲的“喂”了一聲。
“切,”德公公冷笑著走過來。
潘娟突覺大事不妙,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那人搶了先。
“姑娘家家的每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果不其然,開口就是訓斥。
幸好潘娟早就習慣了,下意識接道:“不是姑娘家家了……”
意識到自己了什麼的潘娟猛地愣住,然後看著對麵人覆上一層薄紅的耳朵邊邊忍不住笑起來。
“還笑?”徳公公作勢要打她,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沒好氣道:“油嘴滑舌的沒個正形!”
潘娟卻來了勁頭,喋喋不休有理有據的分析道:“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塊門板背著走,其中還講究個夫唱婦隨,”著,沒有忍住的笑意從喉嚨深處擠出來。
徳公公就瞪著眼看著她笑,等到潘娟終於笑夠了,繼續道:“我跟了你,自己是要像你的,這油嘴滑舌自然與我無關,都是跟你學的!”
三言兩語就將“罪斜全部按到了徳公公的頭上,潘娟得意的笑個不停。
徳公公額上青筋被她氣的突突跳,良久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還笑?”
“就笑!”潘娟毫不猶豫的接道。
“你就接著笑吧,臉紅的跟個猴子屁股似的,”徳公公故作嫌惡的道,沒有忘了繼續補一句,“醜死了!”
潘娟伸長脖子瞪回去,臉皺起來,做了個怪異的表情,憤憤不平的與徳公公對視許久,“你才醜呢!”
“娟……”一旁的徐芳芳覺得過分了,輕輕拉扯下潘娟的袖子,示意她適可而止。
聽這位徳公公可是一人之下的,平日裏若是誰敢得罪他,往後的日子必定是難過極聊。
潘娟卻沒有理會旁邊饒意思,她以為徐芳芳是等的極了,心裏想著得趕快結束這場“對決”才校
這樣想著,潘娟緩緩站起來,她的臉越湊越近,徳公公感受著對麵微微聳起的鼻子裏呼出的熱氣,不耐煩的將她推了回去。
“你又推我!”潘娟鼓起臉,一屁股坐了回去。
徳公公毫不在意的反問,“推你又怎樣?”
兩人拌嘴之間,在徐芳芳看來是純粹的打情罵俏,心裏不禁有些難堪,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同時又暗暗怨恨潘娟,這麼多年,她在外麵過的這樣好日子,卻從來沒有想著幫襯一下她幼年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