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我玩得比較好,算我的好夥伴。他比我低三四級,我讀初中時,他讀小學。每次下午放學我就跑去他家看動畫片,那時很迷《七龍珠》,福建衛視六點左右連播,一到那個點,七龍珠主題曲跟進,我們就激動不已。那種感覺猶如盼到了一份久違的禮物,可惜這種感受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減弱了,長大成人後,對期盼的東西再也沒當時那麼強烈。
明家有個小霸王遊戲機,我們經常趁趕集天淘遊戲卡碟。黃黃的外殼對我們有無限吸引力,外殼上會寫著一百合一,五百合一,其實都是假象,真正能玩的遊戲就那幾個,其他的是重複了又重複。小霸王的遊戲雖然少,但都堪稱經典。比如“魂鬥羅”、“坦克”、“忍者神龜”等等,這些對我們來說百玩不厭。我讀大學學的是動畫專業,老師說動畫師是靈魂賦予者,我第一反應覺得這綽號很霸氣,但對於遊戲,動畫還是無法比擬的。
大人們不喜歡我們打遊戲,阻止的理由不勝枚舉,比如降低電視壽命,耗電,會近視,等等。但我覺得遊戲是人類智慧的結晶,賦予了我們豐富的想象力,我們很開心能在遊戲中充實的度過每一天(這隻是小時候的說詞)。但現在我來評價遊戲,我覺得它是生活的一部分,是豐富生活的一種工具。不過虛擬的東西給人的感覺很不真實,這幾天我和杭州的朋友在QQ群上聊天,我們一致認為每一天時間過得太快,嗖的一下就沒了,好像都沒做什麼事。然後我們分析,解釋認為我們天天麵對電腦,身體感受太單一,以造成情感單一。相對,我們平時出去釣魚或者戶外活動就會覺得一天的時間漫長。
明的爸爸是跑麵包車的,畹町至瑞麗三十公裏的短途。我們周六不回家睡,說體驗一下在車裏睡的感覺。麵包車停在空蕩蕩的大街上,我們躺在玻璃透明的麵包車裏,枕著路燈,東西南北的聊天。有時會遇到酒鬼,扶著麵包車路過時,看見車裏躺兩個活人,嚇一大跳。越睡到深夜我們越害怕,最後商議還是各種回家,這種體驗到此結束。
明後來有自己的單獨房間,一個樓梯口的倉庫間,剛好可以放一張一人寬的床和一張桌子。我跑去他那裏玩,有複讀機,我們放著周懂的磁帶,一起哼唱,我們不是比誰唱得好聽,而是比誰唱得難聽。唱到最好,兩個人都受不了對方的鳥語,才散了。
臣是明的同班同學,母親職業是做人民幣換緬幣的。我從他那裏借了很多帶圖畫的書,什麼愛因斯坦撰,富蘭克林傳等等,這讓我一度很崇拜科學家,還有唐老鴨的連環畫,這被做成了雜誌係列,國外出版的,也一度讓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臣的家裏很小,租的房子,一小間,三口人住裏麵了,陰暗的房間密密麻麻堆滿了雜物,還分出來吃飯的地方和看電視的地方。條件和艱苦,如果難民營,不過艱苦的人一般都有非常好的品質。
我不得不承認我是個愛暗戀人的人。隻要有一點姿色,受大家注意的女人,我就會暗暗在旁邊幻想,各種幻想。但如果那位女子放下手段來到我身邊和我聊天,我隻會低頭不語,吱吱呀呀,臉紅得像個氣球,然後裝作不在意,其實心都快要炸了。我知道女孩子喜歡主動一點的男生,但我勇氣值的確太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