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足夠囂張。
也足夠狂妄。
即使身受重傷,即使陷入重重包圍當中,可是在這一刻,蘇默還是爆發出足夠驚人的氣勢,並且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一股窒息的壓力。
李青額前的紅布早已經落到了地上,他的眼前是紅色的血,整個人已經頹然坐到地上。
可他看向蘇默時,竟然不可思議地感受到一股力量,一股似乎可以支撐他重新站起來戰鬥的力量。
這是錯覺嗎?或許是。
火狼門門徒們都後退了一大步,他們聽著蘇默的狂笑,以及他的喝聲,完全不敢往前。
隻能退。
退後隻是丟臉。
往前不丟臉,但往前會死。
即使是兩名壇主也不例外,他們在躲避了蘇默的一劍之後同樣後退,一時之間不敢發動攻擊。
蘇默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感受著自己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以及複雜的傷勢,隻是感到可笑。
即便如此,都能讓人心驚膽戰,自己的這一世雖然沒能闖出什麼名堂來,可似乎也已經足夠響亮了。
起碼此後很多年裏,盛豐城將會一直流傳著屬於他的一個故事,一個無法被別人超越的英雄無畏的故事。
何其悲壯,又何其痛快!
“來啊!來殺我啊!”
蘇默怒喝一聲。
兩名壇主對視一眼,仔細地打量著蘇默的神情,猶豫再三之後互相點頭,這才一同向蘇默出手了。
二人的眼神當中仍然有忌憚,出手卻極為迅速,極為狠辣。
他們不敢大意,麵對蘇默時隻能拚盡全力。
而蘇默的選擇也隻有如此。
斷劍在他的手中被揮舞起來,每一次都與對方的兵器撞擊在一起,發出刺耳的響聲。
蘇默的每一次揮劍都擋下了對方的一次劈砍,可不是所有的劈砍都被他擋了下來。
不多時,蘇默的胳膊上,後背上,已經留下這兩名壇主給他的傷口。
忍受著身體上巨大的傷痛,蘇默仍舊出劍,毫不畏懼地出劍。
對方可以退,而他不會退。
即便是死,也不能退,站著生,站著死!
蘇默已經足夠英勇,他的英勇讓火狼門的人感到恐懼,讓兩名壇主感到不可思議。
大家隻看到一個血人,分明已經渾身是血,隨時將要死去的模樣,可仍然在動手,在揮砍。
他的實力已經打了很大的折扣,卻仍然在進攻。
這是何等的氣魄跟魅力。
可隻憑著氣魄是沒法打贏的。
蘇默身上已經有了太多的傷勢,體內的靈力也所剩無幾,他最終還是停在了那裏。
蘇默停了,壇主卻不停。
劍尖仍舊向著蘇默刺了過去。
李青厲聲喝道:“住手!”
他想要從地上站起來,想要去阻止這一切,卻無能為力,他已經用盡自己的力氣,在沒有救下蘇默的可能。
就在此時,就在蘇默也以為自己要死的同時,他感受到眼前的一陣涼意。
似乎是涼風吹過。
並不是涼風,僅僅一瞬間,那涼意便直接加劇了,蘇默也看到那把劍。
白色的劍風馳電掣一般從城門後飛出,目的直指兩名壇主,就在他們刺向蘇默的必經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