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的對麵,大胡子紅著臉坐在那裏,他的一隻手被丹鳳眼抓住,另一隻手正要高舉,已經被光頭製住。
“抱歉啊,他真的喝醉了。”丹鳳眼向蘇默和趙一荻解釋道。
蘇默並不多言,隻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趙一荻卻是有些無法保持冷靜,始終覺得這三人有些古怪。
古怪是自然的,便在丹鳳眼和光頭安撫大胡子之際,突然一陣拳風出現。
趙一荻蘇默迅速後退,與眼前三人拉開距離。
光頭擺著一個出拳的姿勢。
大胡子仍然半醒半醉著,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種情況。
右方的丹鳳有饒有趣味地看著這一切,並不如開始時那一般悠閑。
“你們是什麼人?”趙一荻冷聲道。
原以為可以算是朋友,畢竟出手幫忙製服大胡子,但突然出手又是什麼意思?這讓趙一荻感到異常困惑。
眼見這一群人就要動起手來,小二已經著急地跑了過來,他帶著哭腔喊道:“眾位行行好吧,你們也知道老板的規矩,店裏時不能鬥毆的。”
到時候不隻是鬥毆的人會受到老板的報複,小二也會被克扣工錢。
除非打鬥沒有傷害到任何桌椅板凳,但隻要是打鬥開始,哪裏還能顧忌的了這麼多,最終還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
小二遭遇的前車之鑒已經足夠多了。
三人似乎被小二的話語說動了,收起自己隱約的敵意。
小二這才向蘇默和趙一荻看了過來,趙一荻有些不悅,卻還是重新坐了下來。
這時小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隻是,一番平靜當中蘇默突然開口道:“你準備裝醉到什麼時候呢?”
此言一出,光頭和丹鳳眼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一絲意外,便是小二和趙一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此處唯一可能醉的人便是大胡子。
於是小二和趙一荻一起將目光放到大胡子身上,隻見他緩緩地抬起頭來,一臉的疲倦和呆滯一掃而空,哪裏還有一點喝醉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個正常人。
大胡子笑了起來,他看向點破自己裝醉的蘇默,沉聲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你不必知道我是怎麼看出來的,總之我知道你是在裝醉,他們兩個也隻是在陪你演這場戲而已?是為了什麼呢?為了樓上的田雨?”
蘇默說著,同時已經將注意力放到酒鬼的臉上。
丹鳳眼無奈地笑了笑,卻沒有開口,直直坐在那裏,像是先前肚子哼小曲時的模樣。
光頭卻是無奈地歎口氣,沉聲說道:“都說了這種辦法不行,既然是要鬧事,那便幹脆簡單一些,何必繞那麼多圈呢?不是隻需要留下他們兩個就行了嗎?”
光頭的脾氣似乎極為暴躁,在被蘇默點破之後便沒有任何裝樣子的打算。
他的這個表現特證實了蘇默的猜想是正確的。
趙一荻湊到蘇默身邊,有些佩服地問道:“師傅,你是怎麼看出他是裝醉的?”
大胡子方才的表現並不像是在演戲,看他的模樣似乎真的醉了一般,趙一荻根本沒有察覺出這其中的不對勁來,若不是蘇默突然開口,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