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情況都跟黑騎所說一致,蘇默站在長街的正中心,那一刻他看著眼前的紅色不停地移動著。
仿佛那一場大雪在他們的麵前都暫停了一般。
唯一還會動的隻剩下這片片紅色。
所有人都在動,無論是遠在數丈之外的人,還是盡在咫尺的人。
下一刻,蘇默便看到眼前突然的一隻手,那隻手徑直向他的臉部抓了過來。
蘇默反應迅速,立即將頭撤向了側方。
對方卻沒有趁著這個機會繼續進攻,反而是悄然進入陣中,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一切再度回歸到先前的情況當中。
蘇默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開始發痛,他不悅說道:“不管你們在耍什麼把戲,都不可能讓我中招!”
隨著蘇默的一聲輕喝出手的,便是他手中的斷劍。
可就在斷劍即將出手的一刻,蘇默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緊緊地抓住了。
斷劍就握在手裏,眼看著一劍就要向前方揮砍下去,自己的手卻被人控製了。
眼前是汪天華那張惹人生厭的臉。
“現在你的對手可不僅僅是我,你在麵對的是整個拜火教,你覺得自己還有贏得可能嗎?你隻會被困死在這個陣中。”
隻一句話,下一刻汪天華便快速地鬆手,同時已經消失在蘇默的眼前。
同一時間,蘇默剛剛詫異起來,後背便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
猛然一掌回身打去,便看到魯長老悄然消失的身影,他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可是後背那一掌帶來的傷痛仍然在提醒著蘇默。
“冷靜!隻是陣法而已,既然是陣法那就一定可以找到其中的關鍵,蘇默,你可是這天下最偉大的陣法師啊,怎麼能被區區一個拜火陣難住呢。”
蘇默的聲音很輕,連他自己都堪堪能聽到。
他甚至沒法分辨是自己嘴裏說出這樣的一句話,還是自己的腦海當中響起這樣的一句話。
魯長老和汪天華的攻勢沒有停,拜火陣也沒有停。
隨著時間的流逝反而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蘇默發動攻擊。
同時的無數人從各個方向出手,蘇默有些沒法應付過來。
每次在他抬手舉劍之時,便立即有人迅速上前阻止,斷劍在這一個陣中仿佛失去了作用一般。
“不可能,這個世上沒有毫無缺陷的法陣,一定是我還沒有發現,冷靜!”
蘇默讓自己冷靜下來,之時效果甚微。
那一次生與死之間的考驗給蘇默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那是他距離死亡最近也是最真實的一次。
一切仿佛還發生在昨天。
那天同樣是眼前讓人刺痛的紅色。
拜火教紅色的衣服和紅色的血交織在一起,帶給蘇默難以忍受的痛苦。
盡管後來他贏得了那一場戰鬥,這紅色卻給他留下了難以抹去的陰影。
“怎麼,你要放棄了嗎?”汪天華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