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臉色驟變,雙眼一閉,準備等死。
耳邊卻傳來蕭宇清晰而又飄渺的聲音:“別動,我在為你針灸。你身上的寒邪濕氣已經達到了深入骨髓的程度,若再不治療,你的這雙腿恐怕就要廢了。”
聞聽此言,虎子的汗就都冒出來了。
他竟然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有這個毛病。自己少年時母親跟人跑了,父親又是個酒鬼,不問家事,他才八歲就開始扛起養家的責任了。
那時候天天去山裏麵打柴換些錢買米吃。再寒冷的天氣也要到雪地裏去拾柴,腿腳因此被凍傷,直到現在,一到陰天下雨自己的腿腳都會特別地疼痛。自己平時壯得跟牛似的,可一到陰天下雨就會疼得牙根直打顫。
想到童年的心酸往事,虎子的心中就澀澀的。目光朝蕭宇望去卻接觸到一種極為友善,甚至是有幾分愛憐的目光。
心中一動,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竟覺得羞愧。
蕭宇用銀針為他針灸了一會便取出銀針,親自扶起虎子說:“好啦,你可以起來了。你的風濕腿病我已經為你治好了一半。若要完全治愈還需要些時日,今日的事或許是個誤會。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逞強好勝,好自為之,你走吧。”
虎子從地上爬起來,果然感覺腿腳更輕鬆了。那種隱隱之痛全都消失,代之的是一種舒暢。
神醫啊!這人有這麼厲害的醫術和功夫,又有這般的氣度不正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那種可以跟隨的人嘛!
虎子連忙向蕭宇抱拳,雙膝跪地,朝蕭宇恭敬地說:“師傅在上,請原諒虎子剛才的無禮。我願意留下來跟隨你左右,做你一生的保鏢。不對,跑腿的也行,謝謝葉師傅治病之恩。”
“哈哈!快起來。這麼大的人啦,還下跪像什麼話。我都說了,剛才的事都是誤會,你一定是聽了什麼人的挑唆才會到歌廳來鬧-事的。我們都不會怪你,你想留下來就更好,我正好需要你這樣的人材!”蕭宇雙手托住了虎子的雙臂,懇切地望著他道。
“大哥。我錯了。都是那個家夥告訴我潘大哥的事,讓我來挑事的。”虎子感激涕零地說了事情的原萎。
原來教唆虎子來砸場子的是一位本縣最有名商人陳東良,外號良爺。其家大業大,在本縣及臨近縣市都有很多產業。
家中經營的產業包括餐飲歌廳五金電器等,他找來虎子,許他事成之後十萬元的勞務費。
還跟虎子說潘長天怎麼怎麼不人道,做了很多壞事,讓虎子產生一種替天行道的正義感,便理直氣壯地來砸場子。
每天在場外都有人跟著,今天虎子落馬了那些人還不知道,在歌廳外麵轉悠。
劉笑沒費吹灰之力就將那三個人拿下來了,一同押來見潘長天。
此時幾人已經換了一個地方聊天,歌廳裏又恢複了往常的熱鬧景象。
在歌廳的後院,一張圓桌旁,坐著潘長天、蕭宇以及另四個幫派的首領。
虎子坐在最下首,經過現剛才一番談話,大家已經化敵為友。
眾人也十分高興,又多了一個朋友,少了一個勁敵。
劉笑押著那幾個小子走進來,一腳踢在他們的小一腿上嗬了聲:“跪下,認識你麵前坐著都是誰吧?”
那三個小子看了看虎子,虎子就嗡聲嗡氣地說:“別看我,我已經棄暗投明啦,以後我跟你們沒有一點關係。潘大哥是個好人,都是那個姓陳的騙我。哼!等我回去跟他算賬。”
那三個小子見虎子投向別人了,皆苦著臉,幾個人一對視便突然撒腿朝外跑去。
哪知才跑出幾步就被人給抓了回來,天王幫的人對著他們一頓拳打腳踢,直打得幾個人叫爹喊娘的,隻剩下一口氣啦。
潘長天一揮手,劉笑便命人把他們三個拖到跟前來說:“這回大哥問你什麼,你們說不說?”
“說,求大爺饒我們一命,我們不過是些小癟三,沒啥大能耐。老大想問什麼就盡管問吧,我們保證全說。”
“嗯”潘長天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我問你,你們可知道陳東良為什麼要讓虎子來砸我們的場子?”
“對,問問他為什麼。這老家夥,我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的,怎麼打起咱們的主意來了?”南幫的首領說道。其他幾人也是這樣意思,都瞅著三個地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