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悅抿了抿嘴:“如果秦總非要把我塞上車隻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那您可以放我離開了嗎?您可別忘了,您的正室是方思琪,萬一今天這一幕被記者拍到了,我的公關會很麻煩的,更何況,無論您和什麼樣的事扯上關係,都和我沒關係,不是嗎?”
錦悅話裏刻意咬重的敬語,甚至特意把方思琪也扯了進來,秦逸寒眯了眯眼睛,隨即他輕笑了一聲,鬆開手:“是。”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錦悅壓著心底的火氣問道。
“我說要用錢報答你,你撕了我的支票,既然不要錢,一起吃頓飯總可以了吧?”
秦逸寒的話音剛落,錦悅的肚子便像是響應一般,咕嚕地響了一聲。
他頓時嗤笑了一聲:“聽聽,連你的肚子都同意了,那麼,就這麼決定了。”
“我說了,我不要你的報答!”錦悅幾乎是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秦逸寒這個舉動完全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萬一兩人吃飯的事被記者拍到了,那她可就等於是被冠上了小三的罪名了。
啊呸……她莫不是傻了,都把自己比喻成什麼動物了……
秦逸寒側著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揚:“錦悅,都說小別勝新婚,咱兩五年沒聚過了,你見了麵,卻跑的比兔子還快,不會是怕我吧?”
錦悅猛地一回頭,剛想開罵,然而眼前突然被放大了幾十倍的那張臉以及他呼出的熱氣打在她臉上的那種細微的癢感,卻讓她一瞬間,愣住了。
噗通,噗通……
她的心跳的好快,像是快要從喉嚨裏蹦出來一般。
秦逸寒有意往錦悅的方向靠了靠,狹長的眼睛微眯:“還是說……你覺得和我單獨相處,會讓你想起五年前的那些事?”
答案是,都有。
怕秦逸寒嗎?自然是怕,因為每次看見秦逸寒,總是會想起五年前的那些事情,想起他對自己的好,想起自己拚命為他準備驚喜卻換來他和方思琪激吻的那一幕,想起那張支票……
可是錦悅不能說,一個字也不能說,說了一件事必定就會引起秦逸寒的懷疑,秦逸寒一旦對自己起疑,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在差不多時間出生的錦一帆。
錦悅握著門把的手越收越緊,慘白的手背指骨猙獰。
許久,她抿了抿嘴,笑道:“不就是吃個飯嗎?秦總既然願意請客,那我自然也樂得省了一頓飯錢。”
錢!又是錢!
秦逸寒冷哼了一聲,也不等錦悅扣好安全帶,猛地一踩油門,跑車頓時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錦悅一個不防,身體向前傾了一下以後狠狠地撞在了座位上,結實的皮椅撞得她腦袋發疼。
這人果然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輕。錦悅默默地在心裏罵道。
秦逸寒選的餐廳離橋不遠,開車不過十分鍾就到了。
錦悅跟著他進了一棟老得不能再老的房子,剛推開門,頓時愣住了。
這棟房子看起來就像是八九十年代待拆的危樓,可是推開大門,裏麵卻是一間結結實實,裝修極為奢華的歐式餐廳。
施華洛世奇的水晶吊燈,四人紅色的鋼化玻璃貼木皮實木餐桌配套著白色真皮沙發坐,明黃色的燈光照在餐廳內,像極了一座縮小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