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原本緊促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夏沫狠狠一怔,其餘人全部扭頭朝來人看去。
這一看,記者們恨不得丟了自己的東西馬上逃跑。
混這一行久了,他們都知道靳熠辰本人,比傳說中的還要恐怖許多。
“記者全部扣留,手裏的資料和電子設備全部沒收。”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直接命令保鏢處理這些記者。
其中幾個膽大的男記者想要反抗,被保鏢擊中後頸暈了過去,然後數十個記者完全安靜下來,從收拾東西到走出房間,全程安靜的像沒人存在似的。
手中的刀滑落到地板上,帶著清脆的回聲,她膝蓋一軟,跌落在地。
“長本事了,還想自殺?”他的目光在接觸到那把水果刀之後,瞬間掀起滔天海浪,之前的清冷全部消失不見。
這個女人總是能讓他的修養消失的無隱無蹤,輕易激起他的憤怒。
脖子上之前被劃開的的那道傷口此刻還沒有結痂,血液在脖子上麵留下幾道血痕,顯得還是駭人。
“你來幹什麼,你不是恨不得我去死嗎?我自殺難道不如你的願?”她第一次這麼公然挑釁靳熠辰。
明明隻差一點點就可以揭發那個女人的真實麵目,他卻在這個時候出現?
果然這一切都是報應吧?
她愛錯人的報應!
又或者,他在保護她!不惜犧牲自己。
靳熠辰一怔,顯然他也沒想到女人敢這麼頂回自己,直接上前兩步,單手掐住她的咽喉,將她輕易拎起來。
見她在自己手下掙紮著呼吸越來越弱,眼底的怒氣才平緩一些。
“我是恨不得你去死。”他嘲諷地勾起嘴角,連他掐著自己的指尖都帶著涼意,涼入心底。
她心裏一涼,試圖掰開他手的雙手停下,頹然垂在兩邊,斂下眼瞼掩飾自己的悲傷。
見她不再掙紮,以為她已經服軟,他冷笑,鬆手將她丟回地上,“但是,你是我的玩物,沒有我的允許,你沒有資格死。”
他轉頭離開,“將她帶走!”
“是。”
一個保鏢走上來,見夏沫完全軟到不能走路,猶豫半秒,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沒想到靳熠辰卻去而複返,再看見這一幕之後臉色瞬間變黑。
“你是不會走路嗎?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勾引男人,手段真是越來越高明了。”隨後看向還在懵逼狀態的保鏢,“你,去領工資。”
保鏢:“.……?!”
她從保鏢身上下來,沒走幾步便倚著牆休息,蒼白的臉上冷汗直流。
意識到身後的女人沒了聲音,回頭才發覺她在休息,眼裏閃過不耐,“裝給誰看。”他一把將她撈入懷裏,黑著臉繼續走。
兩人剛到達醫院門口,隻見一輛警車赫然停在麵前。
看樣子是剛到不久,兩個警察從車上下來,剛好撞見抱著夏沫出來的靳熠辰。
靳熠辰在京都,是個可以直接刷臉的存在,原本奉命逮捕夏沫的兩人直接愣在原地。
“靳……靳少,這位小姐涉及到犯罪行為,恐怕……恐怕要和我們回,不,去警察局坐坐。”其中資曆老一點的警察走上前,並不敢擋住他的去路,隻是彎著腰在一邊說明情況,小心肝兒崩的死緊。
“嗯?”他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眼睛都沒有抬一下,打鼻腔裏發出一個音節。
“靳少!靳少不要為難我們才是!”警察這下開始著急了。
他冷哼一聲,懶洋洋地停下腳步,痞痞一笑,卻仿若勝過萬千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