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混混因為窒息滿臉通紅,根本說不出話來,雙手死死掰住他的手指,但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說!”他手下的力度越發加大,一個甩手將他丟開一米開外。
他哇得一口鮮血吐在地上,其他兩個人頭也不敢抬。
“是,是我們逼著她拍的,有……經過後期加工。”他咳嗽著回答,倒退爬了好幾步,遠遠和靳熠辰拉開距離。
像是心裏的某根弦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倏然崩斷,腦袋裏麵轟然一聲之後,他頹然跌坐在身後的辦公桌上,心髒傳來一陣一陣的巨痛。
那些照片是假的,是假的!
她沒有和那些男人發生關係,最後時刻仍在不斷努力。
他卻毫不猶豫選擇不信任她,讓她接受檢查,強迫她做手術換掉器官,將她害怕的親口告訴她,逼著她麵對痛苦。
嗬,靳熠辰,你到底有多麼殘忍,就算是為哥哥報仇,不是也早就夠了嗎。
“靳少,這幾個人怎麼處置?”保鏢發問。
男人痛楚瞬間轉變為憤怒,從辦公桌上慢慢站起來,起身向外麵走去,“挖掉雙眼,送警察局。”
他們逼著她拍了那些她痛不欲生的照片,一定看光了她的身體,一想到那個女人當時的痛苦,隻挖掉他們的眼睛,算他仁慈。
身後的幾個男人聽見這句話,嚇得曆時大叫起來,掙紮著試圖逃跑,卻被保鏢直接捉回來。
男人冷著臉走出總裁室,一邊路過的員工都很自覺地和他保持三米以上額距離,到了車庫取了車子,直接開向夏家。
夏紫涵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麼會容忍?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來電顯示是夏紫涵,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暗沉的眸子寒意四射,帝王般強大與地獄般惡寒的氣息融合,在車廂內蔓延。
“熠辰,爸爸叫我問問你什麼時候來吃飯,他想和你討論一下最近我們合作的那個新方案。”對麵傳來夏紫涵一如既往溫和的聲音。
他死死抓著手機,久不出聲。
靳熠辰,不能衝動,堅持了十年,不能在這個時候毀於一旦,至於這個女人,遲早跑不出懲罰。
強迫自己穩住氣,最後將聲音恢複正常,“好,我就來了。”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過了這麼久才回答?”那邊傳來她虛偽至極的關懷,令男人一陣反胃。
“沒事,正在開車,先不說了。”
掛斷電話,車子停在一個紅燈路口。
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按照自己公司現在發展的這個勢頭,夏震東再怎麼控製,超過他都是遲早的事。
但是眼下,他不能讓對方更多警惕。
夏家和靳家是世交,多年交情。
夏震東卻仗著自己父母對他的信任,差點將靳家推向毀滅。
他臥薪嚐膽這麼多年,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
楊阿姨雖然表麵上,不是很喜歡夏沫,卻經過幾天的相處,發現這個丫頭並不如傳聞中那些不堪。
相反乖巧懂事,一點沒有大家小姐的傲慢,並且對自己兒子也沒什麼非分之想,她心中的芥蒂漸漸放下。
想起她之前的遭遇,作為一個女人感同身受,態度也愈發溫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