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事叫我。”
叫警察怪掉了聲控和錄像,夏沫獨自走了進去,夏光是夏家的老家傭,就是夏震東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自己心裏也清楚。
“夏叔,我當初對你不薄,從來沒有苛待過你,現在,你為什麼要這麼陷害我?”
她緩緩坐在夏光的對麵,眼裏的失望一覽無餘。
對麵的男人依舊是一身紅衣,看上去很是疲憊,看見夏沫進來,眸子先是一亮,隨即又很快暗淡下去,“我在夏家待了這麼多年,夏震東卻毫不留情地將我趕出夏家,難道我不應該怎恨你嗎?”
她冷笑,“夏叔,你以為我還是四年前被夏震東趕出夏家時那個不知人事的小丫頭?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夠趕出來,跟別說你了,況且這也不是你如此陷害我的原因吧?”
夏光微微驚訝,沒想到隻是過了四年,這個丫頭竟然長大了,眼裏閃過痛楚。
夏沫出了審訊室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暗淡下來,神色疲倦,眼眶微紅。
“怎麼了?”男人一直等在門外,見她走出來,馬上上前詢問,聲線清冷卻叫人抗拒不了地沉溺。
“熠辰,不能傷害他。”話音剛落,兩行淚水狠狠砸落在地,她肩膀微微抖動,看得出來是在抑製自己心裏的情緒。
男人微微一愣,漂亮的眸子裏麵蒙上一層霧,“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夏沫捂住嘴巴,狠命搖頭,不連續的音節從嘴巴裏麵說出,卻說不出來一個字。
“不要傷害夏叔,算我求你。”她隻是重複著這一句話,其餘的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靳熠辰清冷的眸子愈發緊蹙,看向夏沫的眼神無比複雜。
“夏沫姐,隻要你是清白的,就沒有必要害怕那些指正,放心我和哥哥都會挺你到底的!”靳熠瑤走過來,安撫性的拍了幾下她的肩膀。
夏沫卻像是被什麼尖銳可怕的東西碰到了一般,狠狠揮開靳熠瑤的手,“你滾,不要碰我!”
雙目腥紅瞪著靳熠瑤,眼裏滿是防備和敵意。
她終於知道之前靳熠瑤為什麼會這麼自信,也終於知道她說的那些讓靳熠辰徹底忘記自己,讓她心甘情願的離開的話時什麼意思了。
這一切早就在她的計劃裏麵,而自己隻是一顆已經被她逼入死角的棋子,
原本以為在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以後,她會有所不同,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那些為數不多的在乎自己的人,留著那些可憐的溫度。
可是,在靳熠瑤麵前,她這一切的堅強,再次被分崩離析。
“夏沫姐……你怎麼了?”靳熠瑤的手被夏沫甩在一邊的牆上,因為她力度不小,叫她倒吸涼氣,大大的眼睛裏麵滿是對夏沫的不解,還有委屈。
一邊靳熠辰已經徹底安靜,眸子裏麵的黑色卻遲遲沒有翻湧而出,隻是沉寂的叫人覺得可怕,但是此時的夏沫根本發現不了這些暗潮洶湧。
“怎麼了?靳熠瑤,你的手段是厲害,但是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叫你為叔叔阿姨,還有夏叔償罪!”
她朝著靳熠瑤嘶吼,聲音很大,帶著身體的顫抖。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安靜到連淚水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但是這淚水不是夏沫的,是靳熠瑤的,“夏沫姐,我已經克服對哥哥不尋常的感情,也搬出了靳家,克製自己的脾氣,向你低頭對你抱歉,一切都順著你的意思來,現在,你為什麼還要這樣針對我?”
她口口聲聲地說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委屈”,似乎自己已經承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