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掐她的時候力氣用的不是很大,但是這個時候她卻覺得自己臉上,被他觸碰過的地方,是這麼疼。
果然不是在做夢呢。
不然怎麼會感覺到痛。
可是她卻多麼希望是夢,那麼至少她還要和他親近的理由。
“我怎麼在這裏?”
她問,語氣冰冷,自動和他拉開距離。她明明記得自己睡著之前是在醫院。
男人接觸到她眼中刻意的疏離,不禁心上刺痛。
“我……”正要開口解釋,剛剛出去的黎秘書推門而入,表情著急而又驚慌,“靳少,不好了!”
男人倏地垂下眼睛,臉色暗沉,那些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將夏沫帶走。”他冷著臉吩咐,但是已經來不及,臥室的門,已經被人推開,一個男人,西裝筆挺站在門口,看著靳熠辰,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什麼溫度。
夏沫皺眉,為什麼要將自己帶走?
“靳先生,靳老說了,現在就要將夏小姐帶走,不給熠瑤小姐一個交代,靳老是不會罷休的,還有,靳老叫我對您將夏小姐帶出顏家的保護表示謝意,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快找到夏小姐,也可以不得罪顏家背後的勢力。”
她怔怔地看著那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他的嘴唇一張一合。猛地閉上眼睛,心上很痛,很痛。
原來是這樣。
“不要在我麵前玩這些虛的,給我滾。”男人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表情,蒼白的臉上烏雲陣陣,風雨欲來。
那個男人微微一笑,看向夏沫,“夏小姐,我可以和你單獨說說嗎?”
夏沫睜開眼睛,眼裏的悲傷抑製不住,看了眼身邊的靳熠辰,半晌,看向他,“好啊。”不過就是談談。
她自然知道所謂的“談談”,意味著什麼。
“別去。”
自己的手腕被他拉住,似乎要將自己的骨骼捏碎,她冷笑,“這才是你所希望的吧?”
不然大費周章將自己從顏家兩兄妹的手上救出來又是為了什麼,如果他真的是為了她好,就應該知道她現在留在顏家的醫院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不是的!”他的情緒很激動,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
她靜靜地看著他,眼裏劃過悲哀,半晌,抬起自己的另一隻手,緩緩放在他的臉頰上麵,這張臉,是自己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啊,沒想到,這張臉下麵的靳熠辰,竟然會是這樣的陌生。
之後,狠狠甩開他的手,“不是的嗎?”語氣裏麵顯然是質疑。
這一切都是這麼的湊巧嗎?
湊巧他將自己推進海裏,湊巧她醒來會在靳家,湊巧她剛剛醒來不久,就會來人要帶她走?
不再看身後男人的反應,也不停他的焦急的解釋,眼裏的痛苦和無奈一閃即逝。
有什麼辦法呢,靳熠辰,就算明明知道你的目的是要傷害我,可是,就是忍不住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樣去做呢。
“夏小姐,請。”穿著西裝的男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語氣客氣疏離,甚至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你想說什麼?”兩人到了一樓的客廳,夏沫大刺刺地在沙發上坐下,隻是眼底卻沒有一絲放鬆,一瞬不錯地盯著那個男人,滿是防備。
“夏小姐,靳老要我帶給你一句話。”男人笑著說,儼然一副嚴謹恭敬的態度。
她點頭,自然知道這個靳老是靳厲天,掌管著整個靳氏家族的族長。
“你說。”
“夏小姐,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懲罰,靳熠辰先生將會和整個靳氏家族成為敵人,還有他花費了這麼多心血的靳氏集團,也會被從他的手中奪走,所以希望您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