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靳厲天的討好表示自己已經完全無視。
不知道什麼時候,長長的紅毯那邊,一個身穿白色禮服的男子,目光溫柔寵溺,風流倜儻,眸生百色,似乎在那一瞬間,時間的所有一切都瞬間失去了所有色彩。
所有色彩啊。
就連那個一直麵無表情的女孩,在看見那個身影之後,眼裏也掀起來滔天巨浪。
男人一步一步,身後跟著四個花童。
手中,捧著那張被自己珍藏了這麼多年的女孩的照片,她那時還年少,在那一片黃燦燦的油菜花地裏麵笑得燦爛無比。、
他想自己這輩子大概也看不見那樣的笑容了吧?
那個笑容啊,所有的開心都是因為自己,所有的燦爛都是自己,一個叫做靳熠辰的人,而不是任何其他理由,比如說金錢,比如說欲望。
盡管眾人已經對這次的婚禮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在看見那個男人,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抱著一張遺照出現的時候,盡管平時都是一些有修養的人,但是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點,不少議論聲傳了開來。
不少人說,這是個瘋子吧,竟然會和一個死人結婚,為了得到媒體和消費者的注意也真的是臉都不要了……
有的人說,真是個深情的人呢,顧此一生,覓此良人,再無遺憾,也不會再有什麼不滿足。
但是所有人裏麵,此時最痛的,大概是已經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仍然沒有一絲笑容的女孩。
那個女孩,眼裏滿是絕望和恨意,如果,放在自己知道那件事情以前,她至少還有理由和資格,在這場聲勢浩大的婚禮上麵鬧上一場。
但是現在,她,是以這個男人長輩並且帶著血緣關係的長輩坐在這個位置上麵,連不甘,連胡鬧的資格也失去。
男人冷冷的眼光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全場的氣壓似乎突然變得極低,隻是一秒的事情,全場,便再無一點聲音。
緩緩地走到前麵的禮台上麵,牧師已經在那裏等候,眼眶有些微紅。
他早已發染白霜,經曆過主持過這麼多場婚禮,但是唯有這場,深深地刺進他的心裏麵
“靳熠辰先生,你願意終此一生不論生死,對夏沫女士不離不棄,不再另娶他人嗎?”
莊嚴肅穆的聲音響起,那個時候,微風輕輕拂過,吹起新郎額前的碎發,他低頭看著懷中笑容溫柔的女孩,笑得寵溺,“我願意。”
輕輕的聲音,卻擲地有聲,異常堅定。
時光似乎就在這一秒被定格,似乎那個男人的這輩子,就是這樣。
嘴角掛著溫柔的寵溺的微笑,懷中抱著早已有了他溫度額遺照,就這樣,一直在這片無邊無際的花海裏麵往前走。
漸漸的,背影蹉跎,容顏漸老,最後化為一堆枯骨,身邊,卻依舊躺著他的姑娘。
他的姑娘啊,是如此的美好,被時光定格,從此再也不會老去,這樣的結局,似乎也真的很好,很好。
這場婚禮的順利完成,似乎是靳熠辰和整個靳氏家族之間完全爆發內戰的一個標誌。
那天靳厲天剛剛回到靳家老宅,就撤銷了對靳氏集團的所有投資,而靳熠辰,很快就根據自己的過鐵的人際關係,將這一筆虧空的巨大投資很快補齊。
卻是依然表明了自己和靳家勢不兩立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