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孩是靳熠瑤,她隻會拚了命將眼前的一切拚命守住,哪怕這些事不屬於自己的。
女孩很快收住自己的情緒,依舊雙眼紅腫,隨即抬眼,便是滿眼的冷漠,隻是淡淡地瞟了一眼靳威,一副根本不屑於和他說話的樣子。
而是轉身對著李管家吩咐,“李叔叔,爸爸已經去世,希望您節哀。現在可以著手準備爸爸的後事了,務必要風光一點,不要丟了靳家的顏麵。”之後頓了頓,隨後補充。
“如果經費暫時不夠的話,請以家族的名義在每人家裏扣除平均的喪事費用,就當做他們這些做子女的最後一點孝心了。”
李管家點頭,紅了眼眶,老人果然沒有看錯人,犧牲這一切,果然是值得的。
“好的小姐,我一定照做。”
說完,鞠躬表示自己的敬意。
隻是其他人卻不是這樣的反應,紛紛叫開了鍋,憑什麼一個小丫頭片子對他們這些人可以指手畫腳?
憑什麼他們要聽她的!
靳威見她直接將自己忽略,表情更加是不爽到了極致,正要開口說點什麼來表示一下自己的地位時,李管家已經將剛剛才到達病房門口的律師馬上請了進來。
“還請大家安靜一下,老爺在之前已經立好了遺囑,現在由張律師負責宣布,還請大家稍安勿躁。”
李管家可以說是看著這些孩子長大,在加上平時為人處世很知道分寸,故在這些人眼裏還是能夠說的話進去的。
喧鬧的人群安靜下來,但是針對靳熠瑤的氣氛沒有絲毫減緩。
張律師帶著律師應該有的照片微笑,手中拿著的是靳厲天之前就立好的遺囑,還有一係列的文件。
“根據靳老先生的遺囑,在他去世之後,名下所有的遺產全部交給靳熠瑤小姐,因為在靳熠瑤小姐得到這筆遺產之後,有著其他家人所沒有的財產力量,所以他將自己選舉下一任族長的票數投給靳熠瑤小姐。”
靳家家族的族長是每個已成年的人進行投票產生,和代表大會製度是相差不多的,但是前任族長的投票占百分之四十的比例,不所謂不起著決定作用。
屋內瞬間一片沸騰,比之前的場景更加激烈。
靳熠瑤眉目垂下,她早就知道靳厲天會將遺產留給自己,所以為了避免這一切的發生才想著遠走國外,但是沒有想到之情會來的這麼突然。
原來,她和靳熠辰之間,竟然注定是敵人呢。
注定是敵人,無論怎麼躲,也躲不過的那種。
她害死了他的女人,他害死了她的父親。
而門外的男人,依舊是一副化不動的冰川模樣,隻是淡淡地看著,就叫人心生寒意,盡管他有著和房間裏麵這些人相同的姓氏。
但是在自己父母雙雙去世,這些人不但不管,反而還對他們落井下石的時候,他就和他們已經不是一家人了。
這些年如果不是自己巧妙利用靳氏家族的庇護,下場如何不得而知。
最後,眼眸深深地看了眼靳熠瑤,嘴角的最後一絲弧度消失。
轉身離開這家醫院,神色依舊凝重。靳厲天去世,他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喜悅,隻是眉頭依舊緊皺,畢竟那份文件,到底出自誰手,背後又究竟隱藏著什麼?
靳厲天的葬禮,就像靳熠瑤所說的那般,場麵極大,在京都最大殯儀館舉行,整整一個大廳,放滿了各界人士送的花圈和花籃。
靳家的勢力盤根錯雜,所以來訪的人也很多,大到政界炙手可熱的人物,小到公司一個能偶爾說得上話的職員。
當然,靳熠辰作為媒體眼中依舊是靳家成員的一員的存在,理所當然要出席,不然輿論壓力對雙方都會產生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