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心驚,她竟已將一切看得如此清楚!
不由得對她更是另眼相看,卻也激起了一個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沒錯,這樣一個聰慧的女子,他不能放過她,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成為別人的!
隻是此時的他尚不知曉,他所謂的征服,到底是作為下屬,還是……
鉗製她脖頸的手終於鬆開,卻還是那句話:“三個月。”
淩蕭握了握有些發麻的手指,沒錯,即便是知道他不會殺她,但他在那一瞬間所釋放出來的威壓,還是讓她感受到了深深的,壓力,那種無形的威壓,絲毫不亞於脖頸處的壓力,非是對死的畏懼,而是單純的,壓迫感。
卻盡管如此,她仍是強裝鎮定,她知道,這一戰,始終要來,而如果這一次她輸了,那麼從今以後,她便再沒了說“不”的權力!
對於對方的再度強調,淩蕭仍是一口拒絕:“不可能!”
“淩蕭!你可知,本王晚痊愈一日,便會多多少冤死的將士!他們一生立誌保家衛國,便是要死在這朝黨相爭之下的嗎!”靖王難得的有了語氣,有了表情。是啊,都是青山有幸埋忠骨,又有誰知,忠骨要有何等幸運,才能埋於青山?
聽他此言,淩蕭……
她是有氣沒錯,但職業道德她還是有的,既已有言在先,又加之她已收了他的二十暗衛,她又豈會刻意為難?無奈道:“我知形勢如此,卻也無法,解蛇毒需蛇毒血清作引,而血清必須九個月才能形成,這都未將清餘毒的時間算在內,淩蕭未有一絲刻意拖延之意,王爺何必如此相疑?”
“可有其他方法?”靖王再次確認道。
“靖琰,若非為數萬將士,我必拚了身死,也不再在此受辱!”她不是什麼好人,但最起碼的醫德她有!
“咳咳,本王失言。”天知道,能讓不可一世的靖王低頭,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此時此刻,就這樣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淩蕭也知不可太過,這男人怕是已達底線,她若再不見好就收,反而過尤不及了,便軟下聲音道:“蛇毒血清,顧名思義,便是專治蛇毒的,需提取該蛇毒素,注入馬體內,待九個月後,馬體內產生抗體,取其血液製成血清,便是所謂的蛇毒血清。”
“馬?”
“是,這便是我要求靖王尋匹好馬的原因。若馬本身愈合力便優於普通馬,則可減少血清形成時間。”
“哦?對馬可有損傷?”
“不會傷及性命,亦可恢複。”
“好,那便用本王的坐騎,其愈合力是普通馬的三倍。”
“三倍?!”淩蕭嘴角抽了抽,這男人,果然不是正常品種,騎個馬都這麼……額,奇葩。
“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