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琰聽到上官翼的話,自己怒嗬道:“大膽!此等言論,若再叫朕聽到,朕誅你滿門!”
上官翼聽到靖琰如此嗬斥於他,更是激起了他心中對蘇津和淩蕭的恨意,目光更是強硬,他“撲通”一聲跪在大殿之上,慷慨陳詞:“臣上官翼,三朝為臣,為靖蕭皇室鞠躬盡瘁三十年,今皇上若執意護妖女而遠忠賢,臣寧以臣血濺朝堂,以昭日月!”
朝堂之上頓時便鴉雀無聲,無論是先前的舊臣,還是靖琰提拔的新臣,都不敢在此時開口。
靖琰眼睛微眯,釋放出危險的氣場,在場無一不感受到極度的壓迫感,上官翼更是幾近窒息,靖琰終於開口,冰冷的聲音似要將他的耳膜刺破,空氣中流動著的仿佛是頃刻便能刺進他胸腔的利刃。
“好啊!若上官愛卿執意以死全義,朕定當成全!隻要上官愛卿前腳血濺金鑾殿,朕後腳便誅殺皇貴妃!”
他倒要看看,那慷慨陳詞的忠心,到底有多少分量!
上官翼震驚地抬頭看向靖琰,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靖琰竟會真叫他去死!
看上官翼猶豫,靖琰卻再次開口:“怎麼?上官愛卿不是願為國捐軀嗎?不是忠心日月可鑒嗎?朕給你這個機會,愛卿倒猶豫了?!嗯?!”寒冷如鐵的聲音,若重錘打在上官翼胸腔,讓他喉間腥甜。
沒錯,靖琰的內力之深,隔空殺個人,完全不在話下,若非不想嚇到百官,上官翼早已沒命了。
靖琰非常巧妙地將矛盾轉移了,他剛剛明確表示,隻要上官翼自殺,他便立刻如他所言誅殺淩蕭,那麼上官翼若不自殺,他便有絕對的理由拒絕采納上官翼的方法,而上官翼,也將被全天下的人唾罵!
上官翼的冷汗早已濕透衣襟,嘴唇更是已一片慘白,他真沒想到,自己竟會落得如此地步!
不過到底是在官場混了大半輩子,上官翼選擇了一種極為沒出息,卻能夠報保命的做法——裝暈。
鄙視地看了眼那裝模作樣被氣暈的上官翼,靖琰嫌惡地開口:“來人,將上官愛卿送回府中,順便傳達朕的諭旨,若上官愛卿想通了,朕隨時追封他為忠義侯。”
侍衛上來拖人之時,非常有愛國情懷地將上官翼的頭撞在了大殿門口的石柱上,將裝暈的上官翼,結結實實地撞暈了,靖琰見此,不禁多看了那侍衛兩眼,回頭給他升官兒!
終於平息了這場風波,卻旱澇之事仍未解決半分,靖琰捏了捏太陽穴,就是上官翼這等害群之馬,乍一看沒做什麼錯事,卻始終在浪費時間!
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關於南方洪澇之災,眾愛卿有何看法?”
蘇津上前一步,道:“臣願前往南方治水,望皇上恩準。”
這便是蘇津,他能以二十四歲之齡便身居如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非是憑著與靖琰的關係,而是靠實實在在的能力!
當初靖琰征天下,馬不停蹄之際,是蘇津為他處理好所有已攻之城的交接事宜,將一切安排地妥妥當當,靖琰才能那般迅速地便一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