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續著花白胡子的老者坐在塌前為昏睡的碧落把脈,僅僅兩天之內碧落身子虛弱的不成樣子,總是一會兒醒一會昏睡過去。
“她的病是自娘胎就帶下的,這個病隻能壓製不能根除啊。”老者捋著自己的花白胡子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到底是什麼病?前幾天好好的怎麼說昏倒就昏倒呢?”一旁的南宮淩疑惑的問。
老者歎了口氣,他雖然被稱為‘醫穀仙’可是這一生卻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奇異的病,“如果老朽猜的不錯,這種病很可能就是她的母體受損而造成的,隻是一直沒有被激發出來,現在她遇到讓她受刺激的事這個病就被激出來了。”
“她能活多久?”守護在碧落身邊的南宮冽心疼的說,這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不知道,或許一年,或許十年又或許能活到百歲。”
“不會吧,你是醫穀仙都不知道?”南宮淩滿臉的驚訝。
醫穀仙輕笑著搖搖頭,他拍了拍南宮淩的肩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朽不知道並不代表別人不知道,老朽先開些藥,她的身子太虛了。”
“大哥?”南宮淩試探的叫了一聲。
南宮冽擺擺手示意他們都出去,南宮淩暗自歎了口氣便離開了,大哥還是喜歡自己將所有的痛承受下去。
碧落緩緩睜開雙眼,前些日子還紅潤的臉此刻卻是蒼白瘦弱的不成樣子,“南宮冽,我的病是不是沒有辦法?”
“你聽誰胡說的,我會找到治愈你的病的辦法。”南宮冽眸底劃過一絲痛楚卻是故作輕鬆的回答。
碧落虛弱的一笑,“我自小學醫,我的身體我心裏最清楚,你連說謊都不會,眉頭還皺著呢。”
碧落不由自主的想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頭胳膊卻一點力氣也沒有,試了好幾次最後還是放棄了,南宮冽心疼的將碧落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裏。
“南宮冽,你還相信我昨天說的話嗎?”
“信,隻要你快好起來,我就會信。”南宮冽將碧落扶起靠在自己懷裏。
“你信就好,南宮冽,如果我好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和你重新開始,我不再有秘密?”碧落強製自己不能睡過去,她醒來的時候曾自己把過脈也很清楚的知道這個身體可不可以撐下去。
南宮冽緊緊握著碧落的手,他微微一笑說:“你要你好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隻要你能好好的。”
碧落撐不住的合上眼皮,她還是聽到了南宮冽說的最後一句話‘隻要你好好的’。南宮冽,我決定了忘記蕭一,和你重新開始。
南宮冽低頭看著又一次昏睡過去的碧落,心底劃過一絲苦澀。
他第一次見她時她正張牙舞爪的和別人打架,什麼盤子碟子但凡能仍的都讓她扔了出去。這樣的女子卻在他的懷裏害了羞,那嬌羞的模樣瞬間劃開他的心門,他第一次出現了想要成親的念頭。
當母後告訴他與他指腹為婚的正是這個女子時,他一口就答應了,成親沒幾天就做出轟動京城的相親大事,晚宴上讓囂張的離雅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糗,遇到刺客時的臨危不亂讓他不得不重新認識這個女子。
她就像一團未解的謎帶著致命的魅惑衝向自己,一點一點的侵蝕他的心房,讓他忍不住的想要逗她想要更多的了解她。
“落兒,有我在你什麼也別怕。”窗外不知名的笑話正肆無忌憚的開著,沾滿了每一個角落,花香彌漫在整個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