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穀仙一手為碧落診脈,一手捋著他的花白胡子為難的說道:“老朽早就說過她的病是娘胎裏帶下的,體質本來就弱,現在中了‘牡丹落’,雖然吃了解藥但是仍對她的身子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這樣即使老朽是華佗在世也無法保證了。”
“前輩,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南宮冽擰著眉,臉色有些凝重。
醫穀仙搖搖頭深歎了口氣說道:“老朽隻能讓她的身子有所好轉,至於痊愈那就很難說了。”
“前輩,我的身子我有數,前輩也不必過於憂心。”碧落微微說道,這話實在安慰醫穀仙也是在安慰南宮冽。
醫穀仙點點頭,心裏卻是佩服這個女子,人都有生老病死,可是如此坦然的麵對自己的生死他還是頭一次見。
“碧落姑娘怎麼樣了?”紫漱被司徒睿扶著進了屋內,紫漱一聽說碧落醒來就急忙趕來看看。
“托你們的福,無事。”南宮冽冷冷的說道。
“南宮冽,這樣太不禮貌了!”碧落皺著眉頭小聲的衝他說道。
“管好你自己的身子就好,還有離他們遠一些。”南宮冽沒好氣的說,雖然碧落醒了過來但是一想到她的身子他就憂心。
“你們不要介意,他是太累了,你們坐。”碧落好笑的看著南宮冽,一隻手輕輕的握住他的。
“知道你沒事就好了,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紫漱舒了口氣,她懸了一晚的心終於放下了。
“是我的身子不爭氣,不怪你,倒是你,身子看著很虛弱。”碧落搖搖頭微笑著說道。
“就是因為我的身子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我和子仁從小一起長大,子仁對我極好。十歲那年,他被醫穀仙收為弟子,開始學習醫術,我從父母嘴裏偶爾會得到他的一些消息。十八歲那一年,皇上賜婚,將還是郡主的我嫁給當時的太子現在的皇帝司徒睿,我見到這個男人時還想怎麼會有笑得這麼讓人安心的男人。我承認我心動了,可是子仁在聽到我們的婚約後他從醫穀跑了出來,他問我為什麼不等他,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咳咳……咳咳……”
“先喝點水吧。”司徒睿輕輕的拍著紫漱的後背,遞給她一杯水。
“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紫漱回應他一個幸福的笑。
“我隻把子仁當哥哥,他卻愛我愛到深入骨髓。也許情字真的可以使一個人發瘋,子仁想殺了睿,他在茶裏下了‘雨色’。最終還是被我知道了,還好來的急,那杯茶被我喝了下去。‘雨色’是沒有解藥的,我能撐到現在也是因為子仁和睿他們用奇珍異草,隻是我沒有想到子仁會這麼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紫漱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盡管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可是她的身邊有一個男人可以讓她沒有遺憾的離去。
“哎……孽緣啊!子仁這孩子是愛錯了人。”醫穀仙不禁惋惜道,這個弟子是他唯一所器重的,且被一個“情”字弄得千瘡百孔。
“前輩,你不能救她嗎?”碧落意有所指的說道,眼皮卻開始犯沉。
“早在半年前子仁就求過我,紫漱說的不錯,‘雨色’是沒有解藥的,老朽也無能為力。”醫穀仙不禁搖搖頭,他的醫術有限,這兩個孩子他都無能為力。
“或許我可以救你。”碧落說完這句話就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