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上繡著的阿冽(2 / 2)

南宮淩以為南宮冽要他陪著在宮裏轉轉,卻不想竟出了宮來了以前南宮冽住的王府。

雖然沒有人住了,可是薛立仁還是留了人在王府裏負責打掃,所以王府與以前並沒有什麼改變。

進來王府,南宮冽直衝王妃閣而去,院子裏的臘梅樹還在,明年或許還會開出讓人心動的花朵。她曾經栽種在牆角處的花也開了。

南宮冽輕輕推開門,撲麵而來的是屬於她獨特的氣息。屋子裏的擺設還和以前的樣子一樣,沒有絲毫的改變,仿佛還有人在這裏生活。

梳妝台上的胭脂盒還開著,裏頭的胭脂早已幹透;梳子隨意的放在那裏,就連畫眉的螺黛也被扔到一旁。

南宮冽拿起梳妝台上的螺黛,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想著她為了這些胭脂水粉和夕兒吵鬧的樣子,溫暖頓時充斥心間。

他在這屋子裏四處打量著,忽的將目光落到了櫥櫃上未推進去的小櫃,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走過去,似乎是好奇心也似乎是因為這屋子是她住過的。

將小櫃拉開,裏頭放滿了一張張的紙,南宮冽拿出其中的一張,打開一看,臉上浮現了濃烈而厚重的喜意,分明有什麼東西從眼角滑落,帶著灼人的溫度。

上麵寫滿了南宮冽的名字,有的名字後麵還跟著碧落的名字甚至還有一個陌生的名字,可是他心裏明白那分明是碧落為肚子裏未出世的孩子起的名字。

南宮冽將目光投向窗戶旁的軟榻上,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個溫婉靈靜的女子正坐在軟榻上一筆一劃的在紙上寫著什麼。

將其餘的紙也拿出來一張一張的仔細看著,南宮冽愈發覺得曾經空洞的內心悲哀一點一點填平,甚至於充斥的滿滿當當的,以為他至少知道她心裏是有他的。

抽出最後一張紙的時候,忽的有一個東西掉在地上,南宮冽俯下身撿了起來,將上麵的塵土弄幹淨。這是一個荷包,上麵的針腳並不是很細致,可是卻足以讓人看出縫製者的認真。

南宮冽打開荷包一看,裏頭似乎還繡著什麼東西,他將荷包翻過來仔細看,在荷包的邊角處清晰的繡著‘阿冽’兩個字。

心底有一處不知名的地方瞬間轟然倒塌,胸口仿佛被狠狠的碾壓過一般疼痛,南宮冽緊緊的捂住胸口,眉頭更是緊緊皺著,他隻覺得全身無力,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南宮冽隻覺的心頭仿佛被壓著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無邊的黑暗將他團團包圍。忽然一股亮光射過來,他便循著這亮光走了出去。

“落兒!”一聲驚呼,南宮冽才睜開雙眼,猛地從龍榻上坐了起來。

“謝天謝地,皇上您終於醒了!”侍奉在一旁的薛立仁立馬跪了下來。

“朕睡了多久?”

“皇上您睡了三天了,太醫來看過說是太過勞累,又加上受了刺激,所以才昏了過去。”

南宮冽忽的掀起被子,在床上翻找著什麼,薛立仁忙上前問道:“皇上您找什麼?”

“荷包呢?有沒有看見朕手裏拿著的荷包?”

薛立仁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從枕頭下拿出那個荷包來問道:“皇上找的是這個?”

南宮冽忙將荷包放在手裏緊緊的握著,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