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冽俯身親了一下碧落的薄唇,眼角一陣酸澀,他吸了口氣淡淡的喊了一聲:“去請醫穀仙。”
醫穀仙仔細的把脈後,拍了拍南宮冽的肩膀,安慰道:“放心,碧落丫頭不會有事的,況且她也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南宮冽沒有說話,侍女端著藥碗想喂藥給碧落,他抬手製止道:“我來吧。”
將她扶起靠在自己的懷裏,南宮冽小心的將藥一勺一勺的吹涼,然後一點一點喂給她。
藥剛喂完,碧落額頭上便開始沁出一層薄汗,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嘴裏不停的呢喃著,南宮冽一手握著她的手,眸底的擔憂顯露無疑。
“落兒,我在這裏,不要怕……”
碧落大口的喘著粗氣,眸子緊閉著,手心更是不停的沁出汗來。
“疼……”碧落緊咬著下唇,身子更是不停的掙紮著。
南宮冽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裏,大手緊握著她的手,焦急的問道:“哪裏疼?落兒,你不要嚇我。”
幾番掙紮,碧落終究是沒了力氣昏了過去,南宮冽忙叫喊道:“前輩,前輩!”
醫穀仙忙上前給她把脈,“總算是保住了性命,碧落丫頭隻是累了,休息幾天便會好了。”
南宮冽將她輕輕的放下,她嘴角的牙印清晰可見,南宮冽拿著手帕蘸著清水一點一點的將她額頭和手心的汗擦幹。
“落兒,你恨我就好了,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必須這麼做。”
禦書房
“找到淺淺了嗎?”南宮冽靠在椅背上,閉著雙眸揉著眉心。
南宮洵尷尬的笑了笑,他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道:“大哥,大嫂怎麼樣了?要不我去看看大嫂?”
南宮冽攸的睜開雙眸,冰冷而玄寒的目光掃過南宮洵,南宮洵身體一顫,立馬回答道:“還沒有淺淺的消息。”
“我說過什麼?”
南宮冽無力的坐回到椅子上,然後委屈的說道:“淺淺也不知道藏到哪裏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許久沒去看看母後了,你去頤園給母後請安吧,隨便陪陪母後。”終究是自己的親生母後,畢竟骨肉相連,就算她做的再過分也回顧著母子情分。
“是,那淺淺的事?”
“她想回來自然會回來的,畢竟還有遠兒和木木。”南宮冽輕歎了一口氣,他始終不明白淺淺為什麼帶著遠兒和木木不回來,她難道不知道沒有了遠兒和木木碧落會急瘋了的嗎!
交泰殿
碧落緩緩睜開雙眼,一陣刺眼的光芒讓她不禁微微眯起雙眸,待了一會兒才適應過來,抬眼望去隻見那人身穿月底色海水藍繡金團紋長袍,腰際束著白玉金龍帶,負手立在窗前。他的眸色幽深柔和,似是飽染了春日的溫爽,落日餘暉,落到他欣長的身影之上盡是金黃色的柔美,他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便獨自占盡風雅。
“阿冽。”如陽光般溫暖宜人的笑意綻放在碧落的唇角,她輕輕喊出聲,一如既往。
南宮冽驚喜的回過頭,他一個箭步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來:“落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為什麼?”她隻想知道為什麼。
南宮冽幽深的瞳眸忽的一縮,他緩緩站起身來,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又蹲下身子低聲的說道:“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隻要你什麼事情沒有這便是最好的。”
“我知道,我不怨你也不恨你,我的身子我最清楚,為了我你肯定很痛苦。”碧落拉過南宮冽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