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自大?我為所欲為?”天道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這些話不應該是說你們的嗎?這是我的世界,你們妄想逃脫我的控製,甚至隻要取我性命,想要取而代之,這到底是誰自大,誰想要為所欲為?一個一個狂妄自大沒有腦子,想要奪取本部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想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你們怎麼想的那麼好呢,還妄想戰姬天下所有的好事是嗎?一個一個都是心懷野心的人,非要裝成無辜者,有意義嗎?”
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真的是蠻強大的,如果沐溫安不是知情者之一,都要被天道這番控訴嚇到了,事實的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事情才發展到了今天這一步,原來到頭來,在天道的心裏,錯誤的還是他們。
沐溫安冷笑兩聲,“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主人,重生平等才是法則的意識,你妄想淩駕於一切之上,到今天隻能算是你的失敗,也算是法則在修正自己的錯誤,多年前的不察讓你身居高位,到如今這個錯誤也該終止了,那些死在你手上的生靈,從來沒有忘記過心中的仇恨,造成今天的這一切,不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嗎?那些被你拖累的人,很久很久以前便對你不滿了吧,退一步講,就算你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到今天也算是眾叛親離了,難道你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自己的錯誤嗎?一味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別人的身上,這是你作為統治者 該有的思想嗎?你自己不合格,也怨不得別人容不下你!”
有些話沐溫安本不想說,因為可能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語,便能把眼前的人點醒,那他就真正的失去了報仇的資格,但是他今天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而且天道也沒有悔改的跡象,他是第一回說這些話,但是覺玨明裏暗裏給過天道太多的機會,眼前的人沒有回過的意思,那麼這些本來可以點醒它的話,對他來說就隻能是逆耳之語。
忠言逆耳利於行,很簡單的道理,可惜天道盛來的明白,麵對沐溫安的這一席話,他沒有深思,有的隻是氣憤。
“無知小兒,你本來擁有這世間最尊貴的身份,是玨害你全族滅亡,是他害你失去親人,是他害你的流落在人世間受盡疾苦,甚至是他害死你最親的人,你連報仇的對象都選不對,還有臉在我這裏大放厥詞,愚昧無知一詞形容你最好!”
沐溫安嘲諷道,“在最後的關頭還想要挑撥離間,你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生物,好像不對,現如今的你早就不是生物了吧?”
如果這麼輕易相信別人的話,他也走不到這一天了,的確,他承認,天道的話很有說服力,可是那又如何?找誰報仇 是他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別人教他什麼,一切的根源都在天道身上,怪玨又有什麼用?從玨放任他摧毀幽澗的時候,他的心裏就隱約明白,這件事情和玨沒有太大的關係,那個人選擇平心靜氣,就是讓他發 泄心中的怒火。
怒極反笑,天道無辜的看著沐溫安,“話說 你今天在這裏到底是想幹嘛?嘴上功夫見長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一個個的,也隻有嘴上不饒人,論起實力,不過都是螻蟻而已。”
沐溫安一步一步的靠近天道的身邊,然後在天道的麵前蹲下了身子,手掌直接放在了這奇怪的嬰兒頭上,從遠處看去,就是沐溫安把天道抱進了懷裏,他下巴十分自然的放在了天道的肩膀上,兩個人看起來親密無間。
突如其來的舉動的確是把天道弄蒙了 那麼一瞬間,不過反應過來之後,沐溫安迎接的便是無盡的嘲笑,“怎麼,該用親情攻勢了?我說你是真的傻吧,這招對我沒用,趕緊把爪子給我拿下來!”
嘴上說著氣惱的話,小臉兒漲紅,這個時候的天道真的有幾分無辜無措的樣子,它的身體不過是一個嬰兒而已,臉氣鼓鼓的看起來有幾分可愛,可是腹部的血盆大口早已張開,隻要我們敢再近一步,等待他的便是無情的撕咬。
也許這句身體才是最適合天道的,表麵一套 背後一套,臉上是最純潔最無辜,暗地裏是最卑鄙最黑暗,沐溫安對餘光看到了自己 現在的處境,不過他並沒有在意,現如今,局勢都掌控在他的手裏,在他的眼中,聽到的一切動作顯得那麼的幼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