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徐大剛是想讓我在這些人身上賺錢?我緊皺著眉頭,這些人本身也沒多少錢,能給我多少呢?
等到第二天,我們兩個約在了一家小酒館吃飯。徐大剛要了兩盤炒菜,還有兩瓶啤酒。看我不解的望著他,徐大剛哈哈一笑,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多年前徐大剛有一個兄弟叫做強子。
強子其實姓王,本名叫做王強。但是和名字完全不一樣的是他的身體十分的虛弱,什麼苦活累活,他統統都不能幹。
再加上這強子從小學習不太好,十多歲的時候已經開始混社會了。徐大剛這個時候認識了他兩個年輕人,本來年歲相仿,慢慢的也惺惺相惜了起來。
強子因為沒有錢買房,最後在陽泉郊區租房子。這裏的房子平米比較大,而且價格便宜,可以說是窮人的不二選擇。
“現在他還在陽泉郊區嗎?”我好奇的問了一句。“你難道是想和他合作嗎?”
徐大剛對我說有所思的搖了搖頭,“這家夥前幾個月死了,一個人吊死在房子裏麵。最後是因為屍體在屋子裏麵腐爛了,也來了很多蟲子,最後物業上門才發現他死掉了。當時屍體都膨脹了,地上麵都是粘液……有綠色的,有紅色的,還有那種不停蠕動的小蟲。”
我聽到這吃了東西,差點都吐出去。
“我說大剛,你今天叫我出來吃飯,是成心惡心我啊!”我沒有好氣的說。
“這種人死了的話,往往沒有多少人擔心。”徐大剛對我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隻要我心碟裏麵油然而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強子據說是因為欠了高利貸,他個人沒有能力償還,最後隻能選擇在家上吊自殺。這個可憐的人臨死還買了很多份意外保險,但是他始終沒有想到的是,自殺是不會獲得賠償的。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還沒有聽懂。”我苦惱的說。
“這種窮人一般都膽小怕事,上次咱們遇到那個有錢女的怎麼樣?差點沒把咱們搞了!這會咱們專去那邊盯那些窮人,窮人吃了虧隻能往心裏麵咽。”他說。
我聽了之後心裏麵挺不是滋味的,也不是說我良心上過不去。而是這些人本身養家也是問題,從哪裏給我們搞錢呢?
“開車的人怎麼來說都是有點積蓄的,那邊從來都沒有監控攝像頭,簡直是違法作案的最佳地方。”徐大剛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猥瑣的微笑。
我們兩個吃完飯之後,我回到家閉上眼睛一直想著這件事情。從窮人身上到底能壓榨多少錢?這是我始終都沒有想過的問題。
等到三天之後,我們正式開工了。
徐大剛這回特意升級了一下裝備,買了個專業的相機以便取證。我們兩個興致衝衝的上了路,結果沒想到居然有人搶先一步,那我們之前才好點兒的地方準備好了。
那是個70多歲的白毛老頭,在我們行內也是有名的人了,圈名叫做倒爺。
這名字很簡單易懂,就是車子一撞他就倒。這家夥裝的特別像,而且對自己下手也很狠。據說有一次,為了完美碰瓷,他事先找人打斷了自己的胳膊,然後找冤大頭要了10萬塊。
和倒爺一起合作的人是他的孫子,叫小雷,是個20歲的壯實年輕人。爺孫倆兩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總共幹了十幾票,沒有一票落空。
倒爺眼尖,老遠就看見我和徐大剛了。他給我們做了個手勢,大致意思就是這塊地他包了。
我心裏麵暗道晦氣,拉著徐大剛就要換地方。結果沒想到徐大剛一把按住了我,“咱們倆就看個熱鬧唄,反正都已經鳩占鵲巢了,咱們回去也是掃興。”
我心裏麵想也是這麼個理。
兩個人就藏在不遠處,看起來了熱鬧。
倒爺也是有經驗的人了,提前選擇了一個車拐腳的地方。那本身就是視線死角,如果有開車新手的話,很有可能不會注意拐角的情況。
果然沒等十幾分鍾,就看見一輛奔馳從陽泉郊區的小道上駛了出來。我和徐大剛兩個人對視一眼,這回倒爺可真是有錢賺的。
就見倒爺貌似無意,實則是加快了步伐。雷子在景觀花叢裏麵蹲著,隨時準備伺機而動。我和徐大剛兩個人在遠處看著,其實心裏麵都挺緊張的。
砰。
劇烈的碰撞聲從遠處傳來。
我的心裏也猛的一跳。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肯定出大事了。撞擊的聲音這麼劇烈,倒爺就算是鋼筋鐵骨,也抗不下來啊,更何況他現在隻是個六十歲的老頭!
我和徐大剛兩個人快速的對視了一眼,尋思著應該出去救人了。倒爺軟綿綿的趴在地上,不知道是生是死,我們距離比較遠,實在是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