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總聽說要死的人經常會看見一些不幹淨的東西,我從來不相信,可現在我卻相信了,是真真的。
看來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可我還沒有一個後嗣,這讓我十分焦慮,甚至比我要死了都焦慮。
片刻後,我終於和那個無頭男人走到了同一水平線,我整顆心都懸了起來,連脖子上的肌肉都變得僵硬了,明明很好奇旁邊這個無頭男人究竟是個什麼造型,但脖子就是不敢轉過去。
而且這時候若是這個東西襲擊我了,我覺得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超過無頭屍體的時候我覺得時間已經走過了幾個春冬,每一秒鍾都十分煎熬。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反正我整個身體都繃得很緊,生怕後背突然被襲擊。直到我看見麵前出現了燈光,我知道我終於活過來了。
我忍不住往後麵看了看,身後那個巷子的霧氣依舊存在,還未散去。
“不要做虧心事……”
隱隱約約的,我聽見那巷子裏傳來了一聲告誡,聲音虛無縹緲,我甚至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我想了想,這莫名其妙的告誡很是奇怪,我轉過身投入繁華的城市,將那句告誡拋之腦後。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但是今天王剛卻缺席了,我心裏一陣好笑,這怕是爽過頭了,所以今天起不來吧。
“王剛今天好像連假都沒請,直接曠班了,這是怎麼了?”天下的同事都一樣,好奇心重得不是一點兩點。
我聽見了他們的討論,但是並沒有打算去說出自己知道的內情,就讓他們好奇去吧。
“張義軍有人找!”
我還在暗笑他們八卦,外邊我們主管直接大聲喊了起來。
“誰啊?”我給身邊同事打了聲招呼讓他照看著點我手上的活兒,然後趕緊走了出去,我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情況,誰會來找我?
等到我走出工廠,我一眼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幾個警察,他們穿著製服,外麵還停著一輛警車,我有些納悶兒,同時心裏有些打鼓,這是怎麼了?我記憶裏自己沒有犯事啊。
我忐忑不安地走到那兩個警察身邊,“我就是張義軍,警察同誌,你們找我?”
其中一個警察矮矮胖胖的,但是那一雙眼睛看起來卻精明得很,我總覺得自己在他麵前一點秘密都別想瞞住。
他先是大量了我幾眼,然後開口問:“昨天你和王剛一起去了一家按摩店是吧?”
我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有些羞惱,這警察是不是管太寬了?難道他們是掃黃組?但是我最後根本就沒有嫖成啊,隻是自己確實有過那個想法,所以我有些惱怒,支支吾吾道。“警察同誌,我昨天沒有真的幹什麼事,我走了的,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而且最後我他媽的可能還遇到了鬼!
我怕說出來別人以為我是神經病,所以我話都到嘴邊了,還是沒有說。
“我沒有問你這個事情,我隻問你昨天你最後看見王剛是什麼時候?”
這個問題一說,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難道是王剛出了什麼事?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大概是晚上八點五十吧。”因為我撞鬼的時候看了時間,是九點鍾沒有錯。
胖子和旁邊那個瘦高的警察對了個眼神,接著問:“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因為我昨天走的時候路過了一段路,周圍的房子沒有一家是開著燈的,我以為很晚了,所以看了一下時間,但那個時候才九點。”我把這個還算在正常範圍的事情給警察說了,然後就明智的閉了嘴。
但是胖子一聽完我的話後,嘴角卻上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怎麼可能會一戶亮燈的人家都沒有?那裏在城中心,周圍每一條路都有路燈。”
“怎麼可能?”我微張著嘴巴,顯然是不相信的,“那我昨天走的是什麼路?是他媽的黃泉路啊?”
黃泉路幾個字一出,我瞬間冷靜了下來,說不準我昨天走的真是黃泉路……
“王剛昨天死在那條街的拐角處,屍體被人在垃圾桶裏麵發現的。”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似的直接在我腦袋裏炸開,王剛死了?他怎麼會死了呢?
“別做虧心事。”這句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話突然闖進我的腦海,昨天那個無頭男人給我說過的話。
“你想起了什麼嗎?”胖子一臉期待的看著我,那殷切的眼神就跟我現在是人民幣一樣。
我能說我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遇到了鬼,然後鬼沒有殺我,但是他可能殺了王剛這件事嗎?我還年輕,不想住進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