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琛,你身上流血了。”
顧念魚將車開得飛快,扭頭看到安琛黑色西裝裏麵的白色襯衫沾染了許多血跡。
安琛一個人被他們幾個人圍攻,他們滿身的肌肉也不全是擺設,安琛雖是已經拚勁全力,還是讓自己受傷了。
“看路。”
安琛並不搭理顧念魚的問候,癱坐在座位上,身上的痛苦並未將他身上的盛氣淩人減弱幾分。
自己好心關心他卻是得到了這樣的回答,顧念魚鬱悶地將頭偏回去。
“去哪裏?”
現在看來已經甩掉了那些人,現在按理來說應該去醫院,但是身旁這人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主,要是他不想去醫院呢。
“醫院。”
安琛的手似乎被傷著了,他感覺有一個地方在出血,外麵穿著黑色的西裝看不到,顧念魚因此沒有意識到安琛被傷得有多深。
“牧城,去醫院等我。”
安琛撥通了牧城的電話,他想的不是自己的傷勢,而是那幾個人的問題,連自己都敢傷,看來他們是不想要留在景城了,安琛的眼神中迸現冷光。
景城最好的醫院,景都醫院,顧念魚將安琛扶下車的時候就看到牧城看到了安琛急匆匆走了過來。
“安總,您受傷了。”
牧城在看到顧念魚的瞬間眼神中有著一閃而過的驚訝,之後從顧念魚手裏接過安琛。
“快把現在你們這裏最好的醫生請來!”
牧城急匆匆地就把安琛扶到了裏麵去,顧念魚略一遲疑,跟著牧城在後麵慢慢走了進去,醫院裏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因為安琛這個景城之中的大人物的到來。
顧念魚坐在安琛進去病房的走廊外的凳子上麵,身上感覺涼颼颼的,但是現在自己又不想離開,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安琛會救自己,還是因為救自己受傷了,要是那幾個人真的下死手不讓他們離開,他不是得陪著自己將命都給交待在了這裏。
麵前的人們來來往往,隻有她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這裏,身上十分狼狽,卻是無人過問。
“顧小姐。”
頭頂傳來呼叫自己名字的聲音,顧念魚將頭抬起來,牧城手中拿著一個精美的袋子。
“顧小姐,您先把這衣服換上吧。”
牧城站在顧念魚麵前,看她一身的狼狽樣,默默歎了一口氣。
“謝謝。”
顧念魚站起身來接過那個袋子。
“盡頭那邊的病房有洗澡間。”
牧城好心提醒顧念魚。
“謝謝。”
顧念魚再次道謝後拿著這套衣裳去了盡頭的病房,裏麵是普通的貴賓病房,打開廁所裏麵發現裏麵有噴頭,將袋子找一個地方掛著,顧念魚就打開了噴頭開始洗澡。
牧城在安琛的病房外守著,剛才安琛跟自己說讓自己帶人去將那幾個人抓起來,擔心安琛的暗衛,牧城呆在這裏沒有去,而是叫了手下的一個人過去,那邊事情已經辦妥,那些人見有人已經躲起來了,卻還是被找了出來,還有安琛說的要留的一輛白色的車,那邊得來的消息是一輛普通的車而已,而且車身已經有了損壞。
聽到了病房走廊裏有高跟鞋急促敲擊地麵的聲音,牧城抬起頭,紀慧茹身後跟著一個人急匆匆地向牧城這邊走來。
“安琛在裏麵嗎?”
紀慧茹急匆匆地向牧城走了過來,神色焦急地看著牧城,說著就要闖了進去。
牧城攔住了紀慧茹:“夫人。”
“這是什麼意思?牧城你為什麼要攔著我。”
被牧城攔著的紀慧茹瞪大了一雙眼睛。
“夫人,安總已經睡下了,他休息的時候說誰都不許打擾。”
牧城語氣謙卑地說道,卻是不容拒絕的話語。
“什麼!”
紀慧茹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攔在病房外麵,盯著牧城半天不語。
“夫人,安總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等明天安總醒了,我們再通知您,天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安總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
牧城認真攔著紀慧茹,並不打算讓步,他知道安總現在一定還沒有睡著,這外邊紀慧茹製造的聲音如此大,就算是睡得再沉也該醒了,安總現在還沒有叫紀慧茹進去不正是說明了他不想要見到紀慧茹。
紀慧茹仔細一思考也明白了這個道理,安琛並不想要看到她,她想要問今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在牧城那堅定的神色下也知道牧城並不會和自己說什麼。
紀慧茹失落地轉身,被身後的人扶著,自己匆匆趕來卻是沒有緣由地被趕走,這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受吧,感覺腳下像是被灌鉛了一般沉重,慢慢地向電梯口走去。
還沒有走到電梯口,隻見一個病房的門被打開了,顧念魚的頭發還沒有幹透,空氣中飄著洗發水和沐浴露的清香,一身幹淨的米色衣裙看上去價值不菲,紀慧茹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那時候在安氏集團看到的一個品牌的高定版,那時本想問安琛要,隻是那時安琛有事在忙沒有理會自己,現在竟然穿在了顧念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