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愣了一下，接著說道：“爹爹，我不認識什麼楊大牛還是楊大豬的。”
陸熙靈覺得女孩在撒謊，就出聲道：“我丈夫楊大牛是你們正威鏢局的人送到醫館的，若是你們不知道這個人，你們為何這麼好心要送他到醫館？”
女孩轉頭打量了一下陸熙靈，問道：“你是楊大牛的娘子啊？他長得那麼醜，你長得這麼漂亮，他配不上你啊。”
馮鏢頭見女兒越說越不像話，就嗬斥了一聲：“倩兒，你胡說什麼？還不向楊娘子道歉。”
陸熙靈心裏一動，這個馮倩還真是小孩兒，沒有城府，一句話就泄露了自己在說謊的事實。
馮倩被馮鏢頭一嗬斥，不得不向陸熙靈道歉：“倩兒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陸熙靈沒有理會馮倩，而是對馮鏢頭說：“馮鏢頭，你看這事……”
馮鏢頭是老江湖，女兒說漏了嘴，他當然聽得出來，於是他眼睛一瞪，“倩兒，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跟我說一遍，若有隱瞞，你就不用出門了，在家裏繡花吧。”
馮倩一聽，急了，“父親，要不要這樣啊？”
“那你老不老實的說？”
馮倩怕了，裝著委屈的樣子說道：“父親，我說，我說。”
馮鏢頭也就麵色和緩了一些，“那你說吧。”
“那天早上，天剛亮，我就想出門，我一打開門，一個人就倒進院子，嚇了我一跳。”馮倩回憶道。
“那個人是不是楊大牛？”馮鏢頭問道。
馮倩點點頭，“是呀，他就是楊大牛。他說他晚上沒有地方去，城門又關了，他就靠在我們家的門上睡覺。”
陸熙靈這才知道那天賭坊救下楊大牛之後，自己和清瑤回縣衙了，楊大虎回碼頭了，本以為楊大牛是回楊家窪了，沒想到還一直留在城裏，夜裏也沒有地方落腳，就靠在正威鏢局的門上湊合著過了一夜。
馮鏢頭接著問：“那後來呢？”
馮倩道：“我問他為什麼不回家去睡覺，睡在我家門口。他說他想找一份事情做，賺點銀子還債。我問他想做什麼事情，他說隻要能賺銀子，他什麼事情都做。”
馮鏢頭皺皺眉頭，問道：“那你讓他做什麼了？怎麼把人弄得一身是傷？”
“不，爹爹，他在做事之前，簽了文書的，死傷不論。”
陸熙靈就嘀咕，這個馮倩古靈精怪的，到底想了什麼主意害得楊大牛一身是傷？
馮鏢頭關心的是女兒說的那個文書，“那你把文書拿給我看看。”
馮倩笑著道：“好的。”
說完，馮倩就轉身去了後院，不一會就回來了，手上多了一份寫著字的紙。
馮鏢頭看了，果然有楊大牛的簽字畫押，也就沒有那麼擔心了，接著問馮倩：“那你到底讓他做了什麼？”
馮倩嘟嘟嘴，道：“我想啊，他楊大牛不是說什麼都做嗎？我看師弟們練功，整天都在打沙袋，沙袋是死的，再怎麼打也不會有反應，所以我就讓楊大牛當沙袋，一天給他一兩銀子，他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