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熙靈聽了,大吃一驚。
“許大哥,你是如何知道楊家夫役的事情的?”
這時,屋裏有人喊了一聲:“許大哥,酒菜都備好了。”
許大哥就朝陸熙靈一笑,“咱們進屋談。”
陸熙靈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就答應了一聲,跟著許大哥進了屋。
屋子裏一張方桌上,擺放著四五個小菜,一壺酒,兩雙碗筷。
桌子上麵還點著一支蠟燭,照得室內很光亮。
“坐吧,陸姑娘。”
陸熙靈沒有扭捏作態,直接坐下來。
許大哥也坐了下來,旁邊一個伺候著的年輕人就給兩人各自斟滿了一杯酒,然後退出門,順手帶上了門。
室內就剩下陸熙靈和許大哥了。
許大哥端起酒杯,笑著說:“陸姑娘啊,你就別發愁了,事情能解決的,來,咱們喝酒。”
陸熙靈沒有端杯子,而是問許大哥:“你能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我們再飲酒嗎?”
許大哥微微一笑,放下杯子,“好說。這麼跟你說吧,這縣城之內,基本上沒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真的嗎?”
陸熙靈感到有些疑惑。
“我說的是真的。幹我們這一行的,都是提著腦袋在活命,不能不小心謹慎啊。所以,我們在各處都有眼線,甚至縣衙之內……”
陸熙靈皺皺眉頭,縣衙之內也有眼線?
那這個許大哥他們一夥還真是手眼通天呢。
縣衙都有眼線,那官府要剿匪,怕是兵還沒有出城,他們就收到消息了。
許大哥看出了陸熙靈的疑惑,“陸姑娘,為了我們眼線的安全,我就不告訴是誰了。”
這個陸熙靈能理解,“嗯,我也不想知道。”
“陸姑娘,這件事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楊家夫役的事情,起因是李縣丞怨恨於你,給楊家攤派了一個夫役的名額,王文遠順水推舟,給加派了兩個名額。”
陸熙靈感到有些悲哀,錦上添花人人願意做,落井下石也有人為,就是雪中送炭的人少。
許大哥突然重重的一捶桌子,罵道:“這些狗官,整日裏挖空心思,為自己的一些圖謀,不惜處處坑害人,該殺!”
陸熙靈其實也想跟著罵幾句的,自己也是苦主啊,沒有理由不憤怒。
“這些官,人前人模狗樣,噓寒問暖,人後盡是下毒手。我陸熙靈何辜,就是因為得罪了王文遠和李縣丞,就逼著我走投無路。”
許大哥鼓掌,笑著說道:“陸姑娘,說得好,我們水寨的兄弟就是看不慣這些狗官的欺壓,才落草的。”
陸熙靈一聽,許大哥這是想讓自己也落草做一個女匪嗎?
那可不行,她手不能殺雞,當不得橫刀立馬的水匪。
於是,陸熙靈就不接話,免得要麵對必須拒絕許大哥的尷尬。
許大哥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我找了三個人,這三個人明天午時就會去縣衙前麵點名集合,這事你就不必再憂心了。”
陸熙靈就問:“許大哥,他們一定會去嗎?會不會到時候就反悔了?還有,一個人多少銀子,你和他們談好了嗎?銀子我來出。”
“放心吧,陸姑娘。我知道縣衙的捕快在做什麼,但是我可以保證,這三個人與其說怕官府,不如說更怕我們水寨。至於銀子,我們水寨會安排的,不用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