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煤油燈(1 / 2)

因為搶割麥子,割的麥子暫且都扔在腳底下,等待搶割玩一起用排車運回去。

整個石頭屯的山民,每家每戶都是及時搶割自家的麥子。

一個個都是風風火火,不要命不知疲倦的去搶割麥子,生怕天上的烏雲突然一聲雷鳴,嘩嘩的下起傾盆大雨,讓整個麥地化為化為一片汪洋。

憨蛋一家四口人,全部都是割麥子的好手,在搶割麥子上的速度,絕對是數一數二。

變天了,頭頂上的烏雲越來越多,像是快要下雨了,雖說沒有太陽照在身上那麼曬的難受,但下雨前卻是很悶,再加上需要不停的搶割麥子,山民們都是氣喘籲籲,悶的滿臉都是汗,全身衣服都是被汗水濕透,尤其是臉上的汗水,那更是毫不誇張的嘩嘩的往下流淌。

男人們,有的直接脫下粗布短袖,掛在脖子上當做抹布抹臉擦汗水,光著黝黑的肩膀,手裏的鐮刀手起手落,狠狠去割麥子。

一連一個多小時,天上下雨了,但好在都是一些小雨滴,並沒有想象中會是一場雷鳴的雷陣雨,傾盆大雨。

憨蛋一家,這個時候將自家麥子全部搶割好,開始往家裏頭拉運。

老少爺們四個人,用跑的速度,將麥子一大捆捆,扛著到麥地外頭的濕潤山路上,裝在排車上,麥子摞的老高,得有兩米多高低。

“駕!大黑子,咱們快拉麥子回去!”

“等拉完麥子,回頭給你好吃的新草,給你加點窩窩頭……”

憨蛋一拍自家的毛驢屁股,毛驢懂事有意思的很,直接邁動蹄子拉動排車,老驢識途的往回運,就像它能聽懂人話。

在石頭屯,憨蛋家是少數幾個有驢子有排車(架子車)的。

這在屯裏,那就是令人羨慕的對象。

這頭驢子,還是憨蛋家好幾個人,以前掙公分省吃儉用好幾年才換來的,可以說大黑子就是家裏頭的家底子,驢在那麼家就在。

拉麥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從地裏要家,得過好幾個大坡。

一排車裝的那麼高,單靠毛驢自己拉是拉不上去的,必須兩邊或者從後頭有人往上推。

人和毛驢一起用力,才能將驢車拉上坡。

石頭屯家家戶戶的的房子,都是那種泥土混合的石頭草房。

泥土是摻和碎麥秸稈搞成的,修的時候,用木板搭好模子,然後將泥土扔進去,依靠人力用木錘一層層打,搗實壓緊,牆麵打到一定高度,就直接上梁和木板封頂,最後在頂層鋪上一層厚厚的幹高粱杆和幹草,直接就成了。

至於瓦片,那東西太貴。石頭屯裏,沒人能用的起哩。

憨蛋家是幾間兩米多高的石頭泥土草屋,這還是好不容易最近幾年才蓋起來的。石頭牆高半米,半米往上就都是用泥土打出來的。

草屋裏的地麵都是土地麵,好在後來鋪了一層石頭塊,還算比較平穩些。

一回來,憨蛋幾個人就忙活的將排車上的小麥給卸下來,直接往堂屋裏頭抱和扛,生怕被雨水給打濕嘍。

就這樣,連續好幾趟才將地裏頭收割的小麥全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