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好幾天被吵醒,謝義勝忍不住朝著崔氏建議道。

崔氏側頭,衝他翻了個白眼。

“你才有病呢!我這身體我自己知道,沒什麼大毛病。”

“那你這一天天鬧騰的,做什麼呢?”

崔氏想著心裏的慌亂,不由翻了個身,側著身子對著謝義勝。

“老頭子,你說老三在外麵不會出什麼事情吧?我……我這心裏不曉得為什麼,忽然就開始變得慌起來了,就跟吃多了沒油水的東西似的,又慌又難受。“

起初她也以為自己是吃撐了什麼的,白日裏特意找冉氏給自己掐了筋,可卻沒有什麼效果。

“我看你是閑得慌吧,老三的本事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再說了,那軍營是韓大將軍管著的,老三可是韓大將軍的外甥女婿,再怎麼著照看他性命無憂該是沒問題的。你呀,就別想那麼多了,趕緊睡吧,明天一早還要忙活呢。”

一眨眼,又是農忙時節了。

地裏的秧苗已經長成了勢頭,該是插大秧的時候了。

謝義勝想著,翻過了身,閉上眼準備繼續睡。

在他身後,崔氏翻了個身,閉上眼想要睡去,可奇怪的是,反而越發睡不著了,心裏的不安也越來越重,她徹底失眠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窗外忽然亮了一下,嚇得她渾身一個激靈,緊跟著一道閃電劈了下來,她整個人都不由抽抽的兩下,直覺渾身骨頭都涼透了。

她渾身一個哆嗦,忙甩了甩頭,甩開了腦子裏的胡思亂想,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望著謝義勝身邊靠了靠。

男人身上火氣旺,尤其是謝義勝這麼個練過武的,更是熱乎乎的,一靠上去,她便覺得心安了幾分,才又慢慢迷糊了過去。

然而那時已經天蒙蒙亮了,不等她睡夠,外麵就傳來了巨大的拍門聲。

她於嚶嚀中醒來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有點暗暗的,明顯天還沒有大亮,便又趴在了枕頭上,呶了呶嘴。

“誰呀,這一大清早的就上門來了,討債的嗎?”

謝義勝聞言,替她牽了牽滑落的被角,拍了拍她的後背。

“外麵下雨了,所以天看起來有點黑,其實已經不早了。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兒,我去看看是誰去。”

崔氏可曾賴過床,聽到他的話立馬從被窩裏立了起來,“那我也起吧,雖然是下雨了,可地裏的秧苗可不等人,吃了早飯興許雨勢能小一些,咱們再下地去。”

謝義勝是個急活的人,自不會阻攔。

就這樣,夫妻倆很快穿戴好了,齊齊出門。

崔氏就站在屋簷下,看著謝義勝批了個蓑衣前往大門給人開門去了。

大門一開,並沒有人走進來,謝義勝再回到屋簷下,手中捏著的是一封信。

“咦?原來是送信的人,今兒怎麼這樣早?是誰寫來的?喬喬還是長安呐?”

謝義勝搖了搖頭,將信遞向她。

“還沒看呢,他也沒說,隻說是邊關寄來的。”

崔氏一喜,“那必然是老三寄來的。”說著便撕開了信封,將信件攤了開來,等謝義勝將蓑衣掛好在屋簷下,就把展開的信件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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