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大。”雷悅點了點頭。
本台訊 今日上午,在我市橫行多年的炎龍幫的掌門人童炎龍在省中級人民法院接受審判,經一審判決,背叛死刑,緩期兩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據悉,炎龍幫在我市曾犯下累累罪行,受害人不計其數,其觸犯的法律條目多大三十餘條之多,其中包括涉黃、販毒、軍火買賣等重刑罪。
歡顏聽到這裏,將電視閉上。
昨天展容他們一走,展擎飛便把她接了回來。
童冰去了意大利,童炎龍被判了死刑,童家是真的散了,不知道童靜好知不知道。
不過此時,她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從展擎飛成功奪權開始,她就有了一個新的計劃,這個計劃早就在她的心中打過草稿,如今隻不過是到了該實施的時候了,那就是離開展家,離開展擎飛。
她的任務如今已經完成了,她幫助展擎飛成功奪權,幫助展擎飛查出當年的真相,而展擎飛也履行了他的承諾,至今為止,她都沒有收到韓景華任何抱怨的電話,這說明,韓氏集團現在很好,至少很穩定。
這不就是大團員結局嘛,既然是大團圓結局,她就應該離開這裏了,她也很想藍寶,也很想外婆,也很想楚慕。
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複仇的事情,甚至忽略了小家夥的成長,也忽略了外婆的身體,是該回去好好補償了。
東西已經收拾好,歡顏將行李箱搬了下來。
趁著中午傭人們還在午休的時候,歡顏拖著行李箱,站在了展家老宅的客廳中。
她想最後環顧一下這裏,在這裏呆的時間不長,卻好像耗盡了她生命中的許多年一樣。
愛了一個注定不會愛上自己的男人,像是做了一個沒有結尾的夢一樣,過程美好,可醒來卻讓人糾結。
歡顏苦澀一笑,也許今天,她和她的這一箱行李消失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她轉身剛要離開,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二少奶奶,您這是要去哪啊?”歡顏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定睛看去,發現李姐正站在不遠處,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看來是剛睡醒無覺。
“李姐,你看,以前都是我故意嚇唬你,這次被你報仇了,我也被你成功嚇到了。”歡顏“嘿嘿”一笑。
“二少奶奶,不好意思,嚇著你了。可是你拖著行李箱,這是要去哪啊?”李姐繼續刨根問底。
歡顏想了想,道:“李姐,我要回娘家一趟。”
說罷,歡顏轉身就離開了展家。她不想再多停留,她怕說著說著就要露陷了。
走出展家大院,歡顏截了輛出租車,直奔火車站。
李姐看著歡顏拖著厚重的行李箱,匆匆離去的背影,心道,不好了,二少奶奶這是要離家出走啊!
歡顏的身上依舊穿著在展家的時候買的行頭,從頭到腳的奢侈品牌,還都是一色的限量版。
歡顏想,如果有識貨的人,看見她穿著這一身衣服來擠火車,一定會以為她是在體驗生活,要不就會以為她腦袋有病。
她買的是回A市的一張硬座火車票,既然已經要回去過從前的生活,那她的原則就是:能省就省。
按照車票上的號碼,歡顏坐在了一處靠窗戶的位置。
安置好行李,她便坐了下來。
火車還沒有開,窗外是形形色色的人,有送站的,此時已是淚流滿麵,還有趕火車的,大包小裹拚命地朝著火車跑,生怕火車就此啟程。
歡顏突然在想,展擎飛會不會下一秒就出現在窗戶外,她甚至想,如果他真的出現在車窗外,她就會義無反顧地跑下火車,奔向他。
可是,一分鍾一分鍾的過去了,眼看著火車就要開了,車窗外依然沒有展擎飛的影子,歡顏也從開始的急躁變成了現在的失望,甚至有種聽天由命的感覺。
整點,火車開始有晃動的感覺,車窗外的物體也在向後退去,歡顏知道,火車啟動了,展擎飛終是沒有出現在車窗外,原來,電影裏演的都是假的,浪漫的情景,放在現實中,就會變成一種奢侈。
她輕輕地在窗戶邊上哈著氣,然後用食指寫字,哈一口氣,寫一個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當那個“命“字寫完的時候,她的眼淚也順著臉頰滑至唇角。
這一段愛戀,原來畫上句號是可以如此的簡單,甚至平淡的都不像是一次結束,倒像是一個歇腳的驛站。
可不管它怎麼平淡,意義是沒有變的,一切都結束了。
歡顏伸手擦了一把眼淚,我可以見藍寶了,我可以照顧外婆了,我的生活又重新回到軌道上了,有什麼好哭的!
這麼一想,歡顏又笑了起來。
突然,一道熟悉而邪魅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韓歡顏,你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又離家出走,外人看了,還以為你在我展擎飛這兒受了多大的刺激呢,精神都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