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了一圈人,長安,楚暮,甚至連童靜好都問了,可是,答案都是沒有。
歡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不會是……林一諾吧。
想到這,歡顏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她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展擎飛的身上。
會不會展擎飛為了那句“藍寶歸我”而報複她,或者為了讓藍寶石他的,而直接將藍寶帶走。
就在這時,歡顏的手機響起,來電話的居然就是展擎飛!
“喂,展擎飛,你知不知道藍寶在哪裏?”歡顏直入主題。
“在我這裏。”展擎飛語氣平靜。
可是,歡顏卻開始歇斯底裏,“展擎飛,你這個畜生!你把藍寶還給我!”
展擎飛那邊停頓了幾秒鍾,道:“韓歡顏,想見藍寶可以,去跟小諾道歉,隻要你跟小諾道歉,我立刻把藍寶給你送來,否則,你就別想再見到藍寶。”
說罷,展擎飛便掛斷了電話,歡顏握著手機,站在民政局的門口,身體像是被風化了一般,竟然移動不能動。
如果不是眼睛腫拚命往外湧的淚水,所有人都要以為,著隻是一尊十分逼真的蠟像而已。
歡顏的心,這次好像真的斷裂了一般。
她緩緩地蹲下了身子,雙臂環住自己的身子,任眼淚狂流,就這樣,蹲在民政局的門口,嚎啕大哭起來。
她太需要發泄一下了,她的眼淚那般的不懂事,非要在這種時候出來鬧她。
可是,不管是民政局的門口也好,長安的家中也好,她此時真的顧不得那麼多了,她需要的就是一次好好的釋放。
來來回回走近民政局,從民政局出來的有很多人,他們或手挽著手,幸福甜蜜,或橋歸橋,路歸路,彼此多看一眼都嫌嫌棄。
唯有歡顏,成了著民政局中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別人看了,隻道是她舍不得離婚罷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歡顏蹲的腿都有些麻了,眼淚也已經哭幹了。
她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下來,思維也變得清明了起來。
讓她不見藍寶不可能,不就是道歉嘛,幾個字的事情。
她重新撥通了展擎飛的電話,很快,那邊就接了起來。
沒等展擎飛開口,歡顏已經說道:“我會給林一諾道歉的,現在我就回展家,你可以帶著藍寶回來一起看戲,道歉以後,藍寶我會領走,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我沒什麼相幹了。”
說罷,歡顏用力將手機掛斷。
當你很愛一個人的時候,他說什麼是什麼,可是當你不愛一個人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是。
歡顏一路上,反複給自己進行洗腦,告訴自己,她已經死心了,不再愛展擎飛了,所以,展擎飛現在再她這裏,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屁。
這樣想著,車子已經開到了展家的老宅。
她下了車,深呼吸了一口氣,走近了大門。
傭人還是那些傭人,別墅還是那棟別墅,可是,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也許,以後自己都不會再回這裏了。
歡顏走近大門,展擎飛此時已經在客廳中了,旁邊坐著的是林一諾,可是歡顏沒有看到藍寶。
聽見了響聲,二人同時回頭。
展擎飛的眼神是不舍,死死地看著歡顏,就是不將眼睛離開,而林一諾的眼神中是挑釁,是勝利者的驕傲。
這一切,都看在歡顏的眼中。
對於展擎飛,歡顏沒有去看他。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他又何必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對於林一諾,歡顏更是沒有看她,因為她已然沒有了還回去的驕傲,確實,這場戰爭中,她是失敗者。
“藍寶呢?”歡顏冷漠地看著展擎飛,問道。
“藍寶在樓上。”展擎飛道。
歡顏輕笑一聲,走到林一諾的麵前,她很大方,不卑不亢,沒有一點的卑躬屈膝,也沒有不屑於此,隻是很平靜地站在林一諾的麵前,道:“林小姐,對不起,昨天我不該動手打你,冤枉了你,讓你受委屈了,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如行雲流水一般,歡顏的話說的很順,沒有一點的卡殼。
就連歡顏自己都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為,這話說出口會有多難,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顏顏,你說這些做什麼。昨天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記得了。”林一諾依舊在演著戲,歡顏看著,都忍不住想要笑。
她應該不知道她和展擎飛就要離婚,而她就要淨身出戶了吧,否則,她不會對她這麼客氣,這一點,她還是有把握的。
歡顏轉過頭,對展擎飛,道:“藍寶呢?”
展擎飛依舊是極其悲傷的眼神,死死地看著歡顏,眼神不肯移開半分鍾。
“藍寶在樓上.”他話音剛落,歡顏已經朝樓上跑去。
推開門的時候,歡顏看到藍寶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這一次,她的心才終於落了地。
這樣一鬧,她終於想通了一件事情,什麼人都信不過,即便他躺在你的身邊,而她現在,隻要她的孩子能好,其他的,她也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