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說來聽聽。”
展擎飛回到家中,歡顏已經睡下了。
他躡手躡腳拿出來一身睡衣,在客廳中將衣服換好,才回到房間,躺在歡顏的身側,伸手將歡顏攬在懷中。
因為展擎飛沒有回來,歡顏睡的本就不太踏實,展擎飛一碰到她的身體,她就醒了。
感覺到女人微微的扭動,展擎飛知道歡顏醒了,這才敢動作大一些,將歡顏完全地安置在自己的懷中。
“擎飛,你幹嘛去了,怎麼才回來?”歡顏想要揉一揉不太能睜開的眼睛,可是展擎飛抱她太緊,讓她沒有辦法挪動身子半分。
展擎飛沒有說話,隻是摟著歡顏。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彼此形成了一種隱性的默契,她問了,他不答,說明他不願說,她便不會再追問。
而他隻是死死地摟著她,那她便不會亂動,任由他抱著,就這麼陪著他。
這樣的安心,便是他要的,而這樣的寧靜,隻是她能給的。
過了許久,房間中似乎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卻節奏均勻。
終於,這種隻有呼吸聲的寧靜被展擎飛低沉的聲音打破。
“顏顏,我不知道我們前方的道路還會有什麼艱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心裏不安。答應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做了什麼,你都要知道,我是在為你好,為了我們的孩子藍寶和明月好,也許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
展擎飛的預感很不好,現在看起來很平靜,可是平靜之下會不會是一個更大的陰謀?
很多事情都還沒有解決,歡顏的父親,半克隆人,死亡地帶的幕後主事者,還有楚慕的警告,似乎總是會時不時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讓他沒有辦法安下心來。
他現在需要歡顏的一句承諾,他還要歡顏給他足夠的信任。
經曆的多了,就越發的害怕失去了。
顧勒天與許長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霍一凡和童靜好也好不到哪裏去,他不希望他和歡顏再錯過。
歡顏不明白展擎飛口中說的那句“不管前方有什麼艱險”是什麼意思,是說展擎飛現在又遇到麻煩事了?還是展擎飛和她的感情又要出什麼意外了?亦或者馬上要出什麼大事?
她很擔心,很想問個所以然,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她努力地點了點頭,額頭一下一下抵在展擎飛寬闊的胸膛上,讓他能夠結實地感受到她的決心。
一生得一知己,夫複何求?
展擎飛的手慢慢地開始向下移動,透過薄如蠶絲的睡衣,手就搭在她的腰際。
歡顏不自覺的渾身顫抖一下,隨即,她的唇被展擎飛狠狠地捕捉住,她沒有再故作矜持,而是瘋狂的回應著展擎飛。
就在兩個人幾乎忘情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一雙無邪的眼睛睜大大滴看著床上這兩個扭在一起的大人。
感覺到有人,歡顏猛地推開身前的男人,坐了起來。
“明月,你,你怎麼過來了?”歡顏的氣息依然有些淩亂,但是她努力壓製自己,不讓她看起來氣喘籲籲。
“媽咪,你和爹地在打仗?”一股倫敦腔的普通話,配上那稚嫩的聲音,又夾雜著有些害怕擔心的語氣,讓歡顏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
她快速走下床,將明月抱了起來。
“怎麼會呢,媽咪怎麼會和爹地打架呢?媽咪和爹地是在鬧著玩呢。”
展擎飛一隻手托著腦袋,側著身子看著這一大一小,身體中的欲望在叫囂,要不是身上的衣服已經脫了,他不管糯米團子有多萌,他都會走下床,將她扔回她的小床上去。
“媽咪,明月噓噓……”
原來,糯米團子想噓噓,歡顏帶著糯米團子,來到了洗手間。
“明月,以後這種事情要自己解決知道嗎?”歡顏帶著明月離開的時候,展擎飛有些抱怨地在床上嘟囔了一句。
“怕,怕黑”,明月的聲音被展擎飛這樣一說,更加小了一些。
這下,歡顏可不幹了。
她先帶著明月去了洗手間,又把明月抱回房間,哄了明月睡著,才回到房間之中的。
“展擎飛,你跟明月凶什麼?”歡顏剛一回房,就雙手叉腰,站在窗前,看著躺在床上,已經閉目養神的展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