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還真是不講道理,別人給你看病,難道我還要把人家轟出去不成?”歡顏把粥碗狠狠地放在了展擎飛的手中。
現在,他已經不是病人了,就不用再享受病人的待遇了。
“可是,可是他們給我看病,也不能就,就……”展擎飛此時竟然委屈的像個孩子一樣,話說到一半,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將手中的粥碗重新遞給歡顏,示意歡顏他不喝了,然後整個人向下一鑽,懊惱地鑽進了被子中,將半張臉都擋住了。
歡顏見狀,怕憋壞了展擎飛,起身,將被子向下拽了拽。
可是,展擎飛發起脾氣來,像是一頭拽不回來的小牛犢一樣,他重新又將被子蒙在了臉上。
“擎飛,你到底在別扭什麼?戴星和齊寒都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互相看兩眼怕什麼?”歡顏企圖去拽展擎飛的被子,可是展擎飛的手在裏麵用力,歡顏硬是沒有拽了下來。
展擎飛懶得跟坐在床邊的女人解釋。
他是展望集團的總裁,一直以來也是他們的大哥,現在,那麼隱秘的地方被他們又摸又看,讓他以後還怎麼在他們的麵前樹立威信?
可是,這個道理,偏偏坐在旁邊的女人不懂,還要埋怨他。
展擎飛越想越委屈,索性用被子將整張臉都蓋住了。
看著展擎飛這孩子般的脾氣,歡顏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直到一個小時候,歡顏還是強行將展擎飛的被子拉了下來。
她胳膊一伸,將手中的溫度計遞到了展擎飛的麵前,她下巴一抬,點了點手中的溫度計。
展擎飛會意,雖然不情願,可還是拿過體溫計,夾在了胳膊下麵。
36度5,再正常不過的溫度了,歡顏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床邊。
她想了想道:“擎飛,不管怎麼說,你的病已經好了,你休想再這樣把自己關在棉被裏麵不出來。你不是藍寶,你也不是明月,你是他們的爸爸。沒什麼好害羞的,難不成齊寒和戴星還會笑話你?”
歡顏的話說的沒錯,展擎飛不過是走不出來心中的坎而已。
可不管怎麼說,他始終是他們的大哥,是帶領他們向前走的那個人,難不成,他們還要當著他的麵嘲笑他不成?
這樣一想,展擎飛反倒有了精神。
他單手撐床,重新坐了起來。
看來齊寒下手並不輕,屁股上的真眼,還有些隱隱作痛。
就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天過去了,展擎飛的體溫沒有再燒起來,發燒算是徹底的好了。
入夜,展擎飛本打算再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可是歡顏撒嬌打諢,說什麼也不讓展擎飛離開。
展擎飛無奈,隻好乖乖地躺在被窩之中,懷中抱著溫軟如玉的女人,享受著難得的一個安寧的夜晚。
“擎飛,你昨天晚上到底幹什麼去了?把自己折騰成那樣回來了。”想到白天展擎飛的樣子,歡顏還有些心有餘悸。
“沒什麼,隻是去霍一凡那裏看了看。”斟酌了一下,展擎飛決定從輕回答。
一夜的養精蓄銳,展擎飛的身體終於恢複如初了。
早晨,他意外接到了蠻人的電話,約他去他入住的賓館見麵。
B市最高級的七星級賓館,展擎飛望著高聳入雲的大樓,看著對麵的海景,這蠻人,來到這裏還不忘記享福。
雷悅知道展擎飛單獨來見蠻人,是極力反對的。
可是,展擎飛執意自己去見蠻人,雷悅也沒有辦法。
他並不擔心自己,展擎飛現在擔心的是林一諾。
如果蠻人知道了昨天他們的見麵,那麼林一諾是危險的,展擎飛伸手摸了一下腰裏別著的槍,如果發生什麼意外,那麼,他會第一時間帶著林一諾離開這裏。
剛一走進賓館的大廳,就已經有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那裏。
“展總,您好,蠻人先生已經交代過了,如果您來了,讓我第一時間帶您到他的房間。您這邊請。”男人扯了一下西裝,畢恭畢敬地將展擎飛引到了電梯處。
“蠻人住在幾樓?”隨意地問了一句。
那男人依然是恭敬的樣子,“蠻人先生住在頂樓,我會帶您到他的房間的。”
展擎飛沒有想到的是,蠻人將賓館的頂層都給包了下來。
剛一打開電梯的門,兩排蠻人的手下站在兩側,足有二十幾個人。
這陣勢,展擎飛隻想笑。
幹他們這一行的,雖然不怕死,但是卻也惜命的很。
走到最中間的一間名為“普羅旺斯”的房間,男人打開房間,左手一伸,請展擎飛進屋。
展擎飛沉了口氣,走進了蠻人的房間。
房間很大,是一個二層的別墅式格局,屋子裏很靜。展擎飛走進房間後,黑衣人就將房間的大門關上了。
此時,客廳中,隻剩下展擎飛一個人。
“有人在嗎?”展擎飛沒有動,站在原地問了一句,可是,並沒有人回答他。
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在展擎飛的心間,他朝著屋裏走了兩步,可是,依然沒有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