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吧”,蠻人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有氣無力地說道。
二十名保鏢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不敢違背蠻人的命令,於是魚貫而出,又都退出了蠻人的房間。
“展總,我請你來事做客的,動粗可不是正確的做客之道。”畢竟不是完全的中國通,“待客之道”也能夠順藤摸瓜改成“做客之道”。
展擎飛懶得與蠻人廢話,他看著蠻人,一字一頓道:“我再問你一遍,小諾呢?”
展擎飛的陰冷,並沒有讓蠻人有所畏懼。
畢竟,耍橫逗狠,才是蠻人真正的專長。
他兩隻眼睛瞪得溜圓,看著展擎飛,許久才道:“你想知道她在哪?哈哈哈,好,你是客人,來我家中做客,有什麼要求,我自然要滿足你。”
說罷,蠻人起身,朝著二樓走去。
展擎飛二話沒說,跟在了蠻人的身後,也朝著樓上走去。
越是接近二樓,展擎飛不好的預感越是強烈。
不出意外的話,林一諾一定是出事了!
蠻人沒有回頭,可是他走的很慢,不是故意拖延,看起來,就像是非常悠閑的樣子。
來到二樓,他帶著展擎飛,朝著最裏麵的一間房間走去。
來到房間的門口,蠻人突然停了下來。
房間大門緊閉,展擎飛知道,林一諾一定就在裏麵。
蠻人回頭看著展擎飛,道:“畫麵比較刺激,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說罷,蠻人嘴角扯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重新麵對大門,伸手一推,緊閉的房門緩緩打開。
展擎飛已經等不及了,大門一開,他就衝了進去。
可是,房間中的景象,讓他的腳步定格在了原地。
這間房間,沒有書桌,沒有沙發,更沒有床,這分明是一間刑訊室!
走進大門,房間的前麵是一片空地,緊接著,是一塊落地玻璃,將房間分割成為兩個部分。
落地玻璃窗的那一頭,此時,正吊著一個女人。
這女人,並不是被普通的繩子捆綁住掉在天棚的。
仔細看去,這女人的雙手手肘處,被極細又極具有韌性的魚線穿過。
魚線貫穿了女人的肉皮,而綁在了天花板上。
女人的雙腿,也以同樣的方式,被魚線貫穿皮膚,也綁在了天花板上。
魚線穿過的地方,有血珠在一滴一滴的朝外麵湧動著。
而女人穿著吊帶連衣裙,裸露在外的皮膚到處都是傷痕,像是被鞭子抽打過一般,一道一道,將女人的皮膚撕裂。
這女人,正是展擎飛一直在尋找的林一諾。
此時的林一諾,雙眼緊閉,似是昏迷過去了。她的臉上,嘴角,眼角也都是被人毆打過的痕跡。
展擎飛再也沒辦法淡定地站在原地,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前,雙手抵在玻璃窗前,想要摸一摸林一諾的臉頰,可是,玻璃窗將他隔絕在世界的另外一側。
“放開她”,看著玻璃窗中的林一諾,展擎飛努力忍著怒氣,可是,喘出的粗氣,落在玻璃窗上,還是形成了大片的哈氣。
“哈哈,放了她?展總,你知道,背叛我蠻人的人,下場都是什麼樣子的嗎?”蠻人站在門口處,不屑地一笑。
展擎飛回頭,雙眼噴火,可是,他的語氣卻格外的冷靜。
“他不是你愛的女人嘛?你既然愛她,就不應該傷害她。把她放了,給她治病。”
不是威脅的語氣,也沒有任何的怒火,可是,展擎飛的話卻帶了一重極重的威懾力,讓人沒辦法抗拒。
就連耍橫逗狠習慣了的蠻人,也愣了一下。
“我愛她?沒錯,我是愛她,不過,她背叛了我,我就不能放過她!”雖然被嚇了一下,可是蠻人很快就重新找回了氣場。
他說著,伸手,在門把手處,拉住一根繩子,他用力一拉,隻聽林一諾在玻璃窗的那一側,發出痛苦的呻、吟。
展擎飛忙回頭去看林一諾,隻見,隨著蠻人拉動繩子的頻率,林一諾的胳膊和腿都同時向上動了動。
原來,蠻人手中的繩子,是和林一諾身上穿著的魚線綁在一起的。隻要蠻人拉動繩子,就會牽動林一諾身上的魚線,林一諾就不得不忍受著痛苦,跟著繩子的拉扯,抬起自己的胳膊和腿。
可是,這種拉扯是被動的,林一諾任何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那魚線,刺穿皮膚,可見蠻人每拉一次繩子,林一諾就要忍受萬分的痛苦。
展擎飛一拳打在了麵前的玻璃窗上,可是,玻璃窗沒有絲毫的損害。
展擎飛再次用拳頭砸在玻璃窗上,玻璃窗依然紋絲不動。
“沒有用的,這種玻璃窗使用特殊材質製作而成的,打跟砸,對它來說,都是沒用的。”蠻人話中帶著笑意,炫耀著自己的傑作。
說著,他又一次用力地拉了一下繩子,而林一諾這一次,發出了更痛苦的哀嚎。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了小諾?”展擎飛雙手擦著玻璃,向下滑去,一身的力氣,卻在此時,完全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