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把椅子,空虛道長大馬金刀端坐於上,旁邊還站著一個清秀美麗的姑娘。
演武場操場上,各路弟子,包括廚房三大金剛,還有新來的呂方,大家所有人都集合在了一起。
清虛觀殿堂門房裏,又傳來一陣摔桌子打椅子的聲音,還伴隨著陣陣婦女嘶吼聲,讓人毛骨悚然。
“槍堂師妹,近來容光煥發,越來越美麗了,做我伴侶可好?”劍堂弟子柳一眉,私下低語道。
“師弟,姐姐不是你這般偽君子可以想的,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槍堂李飛燕瞄了劍堂弟子一眼,回道。
“哈哈——”柳一眉一陣吃癟,幹笑無語。
“師妹好風光!”刀堂弟子唐明,對女弟子李飛燕讚道。
“師弟莫要話語間占人家的便宜,這可不好!”李飛燕眼睛一瞪。
李飛燕是清虛觀空虛道長的弟子中,唯一的一位女性。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甚是勻稱。且眉目清秀,氣質高雅,是眾弟子暗戀思慕的對象,平時不少人為她爭鋒吃錯。
“師妹冤枉,不偷不搶,我又怎麼占師妹便宜了?”唐明憋屈的樣子說道。
李飛燕秀目一挑:“你明明是我師弟,竟敢叫我師妹,沒大沒小,不是占便宜是什麼!”
“好吧,你老大,你是師姐行不,在這裏師弟給師姐請安了,師姐好!”唐明怪模怪樣,半真半假。
“像話!這就對了!”李飛燕輕笑。
見唐明討到了李飛燕的歡心,劍堂柳一眉心裏一急,忙道:“師妹莫要輕信,此人性格乖戾,與匪盜無異!”
“偽君子!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唐明大聲道。
李飛燕罵柳一眉為偽君子,他能忍。但別人罵他是偽君子,他柳一眉就會非常生氣。
柳一眉把劍一握,欲要拔劍相對。
這時,呂方忽然竄過了來道:“莫要動怒,大家都是兄弟,莫要動怒。”
這段日子,呂方已經在眾弟子中混了個麵熟,此刻文縐縐地上前勸架。
“書生,給我一邊待著去!”唐明沒好氣道。
“滾,你個死書生!”柳一眉罵道。
“哎呀,打不過我,欺負我唐明的兄弟了?”唐明輕蔑視之。
“打不過你!看招!”
柳一眉剛欲拔劍,忽然演武場上方,空虛道長大聲吼來:“安靜!都給我安靜!”
此刻,道長的表情有些嚴肅。
底下弟子本是在接頭交耳,被道長一吼,大家心裏都是一驚跳。
“老頭,你搞什麼名堂!”棍堂第子腦袋一懵,調戲起師父來。
“閉嘴!”道長有力地回道。
“道長,您是道士,不是土匪大當家,這般坐姿可不雅!”斧堂弟子也接著跟風起來。
“關你鳥事!欠打是不?”道長懟道。
斧堂弟子吃了一癟,撓頭抓眉,不敢再言語。
“師父,今日將我等召集,到底是所謂何事?”劍堂李飛燕茫然問道。
“為師自然是有要事相商!”空虛道長。
“老頭,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直說!別擺這般架勢,怪嚇人的!”底下刀堂弟子唐明索性道。
“休要多言!”空虛道長怒目一睜,隨後問:“是否所有人都已到齊?”
“到了,都到了!”勾堂弟子不耐煩的樣子。
道長橫眉一視,對底下言行輕佻的弟子以示警告。
“沒有!還有師娘沒有來!”劍堂柳一眉補充道。
“誰?她啊!由她去,今日不需她!”空虛道長霸氣回。
“老頭!別這麼神神秘秘的,有事快說,等散會了大家都還要練功呢!”戟堂弟子不更是不耐煩。
“咳咳!”空虛道人幹咳了兩聲,威嚴頓時生出:“是這樣的,我空虛道人,受盡母老虎欺壓,今日我終於在人世間,尋得了一個溫柔賢良的女子,大家快來參拜小師娘!”
“啊!”
“啊!”
“啊!”
……
底下眾弟子一陣陣驚歎。
“不可以!”忽然有人大聲抗議。
“為什麼不可以?”空虛道長大聲質問。
“道長,你這把年紀了,你這是老牛在吃嫩草,晚節不保!”棍堂弟子虎頭虎腦。
“老牛不是牛,老牛就不能吃草了嗎?!反對無效!”空虛霸氣懟道。
“反對!”
“對!反對!”……
雖然空虛道長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但底下的弟子們還是一致反對,聲浪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