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錘、戈、鏜、棍、槊、拐、矛、耙。”道長輕聲,但聲音卻很有穿透力道:
“十八種兵器,十八般武藝,每一門兵器與武藝,都代表了一種形意,各有各的玄妙與精華。
我傳你們的功法,每一種,看起來都有點普羅大眾,但實際上卻都暗藏玄機。修煉到一定程度,可開山裂石,修煉到極致,還能超凡脫俗!”
“回師尊,我們已經很努力修煉了!”在道長發難之際,剛成為團夥頭目的柳一眉站出來道。
以劍派為尊的其餘五人,見柳一眉甘冒大不韙之罪為眾人解說,都在心中暗自讚歎。
柳一眉在劍派幾人中的分量和重要性,已經越發顯現。
“努力?你們隻是看起來很努力!”道長語氣憤憤,“我根據你們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身體條件,專門授予了不同的兵器,可你們誰又把我交的功夫給練到家了!”
“我們是習武,又不是修仙,道長你有必要說得這麼玄乎嗎?”
在柳一眉出頭之後,棍堂弟子站了出來,愣頭愣腦道。
“對!”,“口說無憑!”聲浪又起。
“口說無憑?”道長忽然自嘲一笑,不屑道:“王猛,你可知你手上的那根棍,那可是千年烏木所製,可彎可堅,可撼刀劍。在凡俗武道,稱之為神兵也不為過!”
“鬼才信你!”
棍堂弟子王猛撫摸了摸手中烏黑筆直、沉甸甸的木棍,伸出舌頭,擺了個鬼臉道。
本來這些個凡俗武道的弟子,道長也沒怎麼把他們當一回事的,但考慮到呂方還要在清虛觀過度修煉一下,於是,道長決定打壓一下劍派弟子的野心。
在王猛剛調戲完道長,還意猶未盡之時,道長忽然淩空飛起,瞬息降落到演武場上。
十八路弟子,皆是一楞,他們都知道,道長武藝高強,是遠近聞名的先天境武者,但卻沒有想到,道長竟然還有飛天這般手段。
頓時,在眾弟子心中,武道與道長,瞬間變得崇高偉岸起來。
“王猛,拿你手中的棍,來與老道打一場!”
道長神情肅穆,隨即把手一招,擺放在演武場邊兵器架子上的一根備用木棍,瞬間飛來到道長手中。
王猛一陣後退,眾弟子看到這一幕,眼珠都快要掉出來了。
“拜見師父!”眾弟子齊聲恭敬道。
道長把臉一橫,“這個時候才懂禮貌,都已經晚了,我才沒你們這樣的徒弟!”
“來!王猛,我們繼續,你用我交的功夫,來與老道打一場。”道長不依不饒道。
王猛瞬間就表情與身體都僵硬了,心裏一陣後怕,結巴道:“道長——不——師——父,你已經強成了這樣,我——怎麼跟你打?”
“老道我降低境界,自壓修為,隻以臨武境之力,也隻用我交你的棍法,與你打!”道長眉頭一挑,不容退讓。
王猛還是畏縮,不敢與道長正麵相對,緊緊抓著手中的烏黑木棍。
“來啊!不與我打一場,你們怎麼知道自己的斤兩,又有誰真把功夫練到了家!”道長生氣了。
在王猛退縮之際,柳一眉心思卻活絡了起來,頓時就給王猛使了個眼神。劍派幾人,忽然明白了過來。
“應該不會被打死,讓我們見識一下也好!”鉤堂李衝對棍堂王猛悄聲道。
看了看劍派的其餘幾人,王猛膽從中來,大叫一聲,“好!我來討教道長高招!”
說罷,王猛舉起了棍,擺開了架勢,打算就此真刀真槍地幹了。
“放馬過來!”道長扭頭戲謔。
王猛腳於地麵一踏,縱身幾步就奔至了道長跟前,堅硬的烏木棍,一瞬間就朝著道長頭部砸去。
道長不緊不慢地回過身來,拿手中的木棍輕輕一挑,便化解了過去。
道長確實沒有發大力,而且他回擊的那一下,也很簡單,確實是降低了自身的境界實力,要不然真沒的打。
攻勢被道長一擊挑開後,王猛身子斜了一下,步法紊亂了幾步。
感受到道長的殺傷力不是很強後,王猛心頭一喜,使出了他所修棍法中的絕招——九曲連環擊。
一根沉甸甸的木棍,硬是被王猛舞得虎虎生風,風生水起。
如雨點般密集的木棍,不間斷地朝著道長砸去。
隻見道長輾轉騰挪,腳下步伐靈敏且有章法,很輕鬆就避開了王猛的所有進攻,不讓木棍沾身絲毫。
一套棍法打來,王猛已使出了吃奶的勁,但每一棍都落了空,很快王猛就感到了有些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