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身子近來可好?”北冥悠言語間還瞧了沈仙兒一眼,隻見她一臉羞澀低垂著頭。
看兩人眼波流轉,北冥悠心頭最後一絲幻想已然破滅。白墨瑾這色胚怕是已將沈仙兒……哎。連個像她的女人,他身為帝王,都留不住。
“臣身子尚未大好,加之最近操勞過度,身子更是有些虛虧了。太醫每日未臣請脈,吩咐臣好生靜養。”
沈仙兒隻覺白墨瑾說話間總是不是的用眼神瞟她。
“哎,罷了,罷了。朕前些日子得了些各州進貢的滋補佳品,你們二人一會兒出宮時,帶回去吧。……哎,跪安吧。”北冥悠擺了擺手。
白墨瑾夫婦二人趕緊退身出去。李總管命太監將數盒藥材放在鎮南王府的馬車上。白墨瑾看著那藥材心中怒火升騰,阿膠、燕窩、人參……凡此種種盡是些婦人養生用的。
這個北冥悠居然還是不死心,還惦記著他的人。
哪知行至半路變故又生,一小沙彌攔住了前行的馬車。
“阿彌陀佛,施主且慢。”小沙彌雙手合十,躬身行禮。
馬車戛然停下。
“這位小師傅,有何貴幹?”白墨瑾悠悠問道。
“空明主持有請女施主。”小沙彌隻簡單說了句。
原來今日北冥昕請了空明主持前來為皇後祈福。小沙彌正是受了空明主持之命來請沈仙兒。
空明主持為皇家寺院明鏡寺主持,傳聞數百年前曾有國君在明鏡寺出家遁世。寺中空明主持更是被譽為北冥第一高僧。三皇子奉太子之命將空明主持請入宮中為皇後祈福。
沈仙兒聞言也不好推脫,遂起身準備前往。白墨瑾一把攔住了她,“我與你一同去。”
夫妻二人攜手跟著小沙彌,走至一祭壇之前。
隻見祭壇之上,空明主持一身僧袍,發絲胡須盡白,陣風吹過,吹起空明主持的發絲、胡須,更顯得的有幾分遺世獨立之感。
感到有人迫近,空明主持合著的眸子微微睜開,看到來人,“沈施主,老衲久候施主,有幾句話送上,王爺可否容老衲與王妃借一步說話。”
礙於空明主持的聲名,白墨瑾亦不好多言,隻給了沈仙兒一個安定的眼神,向後退了數步,仍確保沈仙兒仍在視線範圍內,才堪堪停了腳步。
空明主持跪坐於蒲團之上,雙手合十,“沈施主,請坐。”
沈仙兒不明就裏,隻好坐在另一側的蒲團上。
“老衲有一言送於施主,萬事皆求本心,勿執勿枉。緣起緣滅皆有因,莫問歸路。老衲還有一請求,施主萬念請以天下蒼生為重。”
語畢,空明主持未等沈仙兒發問,便命小沙彌將她引走了。
“轉世鳳女,一念天下。是福是禍,未知未知啊?”望著沈仙兒的背影,空明主持自言自語道。
終於得出宮門,沈仙兒微微鬆了口氣,好生不容易。豈料卻在北宮門遇到了北冥恒。
“鎮南王多日不見。”
“恒王殿下今日怎有空入宮而來?”白墨瑾掀起車簾說道。
這皇宮今日怎甚為熱鬧,看看旁邊的女人,白墨瑾想還是得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以後得讓她少出門。
沈仙兒正欲推著白墨瑾一起下車,就被白墨瑾用力拉了回來,又回到了馬車最深處,白墨瑾還給了她一個製止的眼神,看著自家相公的眼神,沈仙兒想想還是作罷,遂安生的坐在了那裏。
“母妃有事召見。怎的不見鎮南王妃?”北冥恒探著身子向後看看。剛剛他明明感到有另一隻手掀起了一點兒簾子,卻不知為何收了回去。
“內人受了些風寒,不宜吹風。”
“怎的,病了?”北冥恒言語中有些急切,卻又意識到現在她已嫁做人婦,自己這樣甚為不是,他訕訕道,“還望鎮南王、王妃多多保重,本王告辭。”
馬車終於駛向了回府的路。
白墨瑾有幾分牙癢癢得看著沈仙兒,將她重重的摟在懷裏,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沈仙兒臉上。
沈仙兒戲謔的看著白墨瑾,猜想他應是吃醋酸澀,可是想想他和安陽公主怎麼回事?還有平安符的是怎會事情?
她將手平平攤開,“拿出來?”
“什麼?”白墨瑾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麼?舍不得?”沈仙兒故作生氣,別過頭去,“王爺好大的氣魄,竟使得動公主給你求平安符。”
白墨瑾趕緊從袖筒裏拿出來遞過去,“娘子,為夫是冤枉的,我真的沒讓她求。”
沈仙兒還是不說話。
白墨瑾已然忘了自己方才還泡在老陳醋缸裏,“娘子,為夫發誓,真的沒有讓她做。”